陈西瑞这一觉睡了好久,醒来后天昏地暗,恍惚以为是早上,忍着头晕目眩,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晚上八点。
卫生间的门缝里漏出来一丝亮光,她懒得穿鞋,就这么赤足走了进去。
浴室内雾气缭绕,傅宴钦闭着眼躺在方型浴缸里泡澡,神情分外舒展,右手懒懒搭在缸沿上,指间夹着盛有红酒的高脚杯。
猩红色液体摇摇晃晃,刚喝了一半。
没有丝毫犹豫,陈西瑞脱掉睡裙,卸下关键部位的最后一丝遮挡,抬脚踩入浴缸中。
满池的水被她踩出水花,傅宴钦倏地睁开了眼睛,她趴到男人身上,也不说话。
傅宴钦放下酒杯,掌住她脑袋,不掺情-欲的揉了几下,嗓音沙哑:“起来。”
“能不能不起来啊。”陈西瑞满脑子的男盗女娼,有些难以启齿,“我还想像上次那样。”
男人沉默了几秒,倏地低笑一声:“哪样?”
陈西瑞抬头,四目相对间,脸色逐渐绯红,不知是被热气氤氲的,还是自己的羞耻心在作祟。
“在水里那个,怪舒服的咧。”声音混在心潮起伏的跳动中,她自己是听不见的。
二十二岁的陈西瑞,没羞没燥,精力充沛,享受着爱情的滋润,也热衷于身体的花式探索,你要问她有没有想过以后,答案是肯定的。
没有哪个姑娘谈恋爱是奔着散伙去的,她幻想一场盛大梦幻的婚礼,也畅想过无数次与爱人牵手散步的老夫老妻式生活,阶级上的那点差距,用她自己的口头禅来概括,那就是“问题不大”。
努力一把,可以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