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有些无处下脚。
“秦姑娘莫见怪,这些日子他们出去采买的东西多,还未归拢,加上宴后便要回京,倒显得乱了一些,需晚些时辰都将帐归好,才能入库。”齐林对她说话向来客气。
一口一个秦姑娘,倒叫的秦葶有些不好意思。
“你来这是有什么事?”他又问。
“可能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今日陛下同我说,过几日就要入宫了,说宫里规矩多,让我过来问问你,学着点儿。”适当时候,她将何呈奕搬出来。
一双目珠不显的在这间屋里流转,轻轻扫过一遍,最后落在齐林身前的桌案上。
屋内虽乱,可桌上摆放一应工整,纸笔墨砚归拢整齐,倒是有一方小小的红木锦盒,落了秦葶的眼,想着腰牌那么重要的东西,应当也不会摆在明面儿上吧。
齐林这才恍然,听闻陛下果然要待秦葶入宫,心下已有几分了然,看来当初真小看了这个秦葶,眼下对她客气,也是理所应当的,指不定哪日,真就飞上了枝头。
“不敢当,这可不敢当,待入了宫中,有专门的教养宫女,会教姑娘的现在这些日子,姑娘且在行宫里玩玩,各处转转,若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便是,”齐林越说越来劲,“对了,近日我常派人出宫去采买,不知姑娘可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差人给你带进行宫里来。”
他这么一说,秦葶恨不得告诉他,下次出门采买带让自己得了,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齐林是个人精,根本不可能自他手底下将自己放出去。
跟他说,无异于打草惊蛇。
“我没有什么好带的,多谢齐公公了。”他既这样说,秦葶也没什么好借口留在这里,更不可能有机会翻找牌子,此刻她有些后悔过来,那种东西,哪里是她想见就能随便见着的。
可是若想出宫,也仅有那东西才行。
一时可将她给愁坏了。
“姑娘可还有旁的事?”齐林瞧着她脸色不对,便多嘴一问。
“没有,”秦葶摇头,“就是我屋里什么都不做闲的难受,不如齐公公给我安排点差事吧。”
“秦姑娘说笑了,先前可是皇上亲自发话不用您干活,我哪敢还给您安排。”
一见此事亦行不通,也只好作罢,秦葶笑着点点头,“既是这样,我就先不打扰齐公公了,你先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