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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2 / 3)

若真是她醉酒后咬的,怎能一点记忆也不晓,且他还留着她的脑袋。

即便他这般说,秦葶亦是将信将疑,暗自想着,指不定是留宿在哪个宫妃处,被人咬成那样却怪在自己头上。

良辰吉时,何呈奕与皇后魏锦心各自的马车由宫道驶出,由一队长长的禁卫护送,缓缓行往晋王府。

何呈奕上位之后,便将昔日兄长杜太妃之子追封为晋王,其留下一女亦封为郡主,如今也快到了及笄的年纪。

太妃寿辰,新帝前来贺寿,这是给了晋王府和太妃天大的颜面,杜太妃早早便迎在王府门前恭候。

当初何呈奕回宫时,她尚在病中,不便见圣颜,如今还能再见,杜太妃心里更是惦念。

阔别十二年,当初被赶出宫的废太子而今长大成人,成了一国之君,杜太妃见了老泪纵横,未语泪先流。

步入正堂之中,何呈奕端居主位,皇后与太妃各居一侧,可今日太妃是寿星,何呈奕便请她亦位居身侧,以示敬重。

一家子给何呈奕轮番见礼,何呈奕亦是挨个赏下去。

秦葶做为随驾宫女,老老实实在一侧听命,不晓得是不是错觉,今日的何呈奕在长辈面前好似换了一个人,身上的那些凉薄也随之温润了许多。

特别是与杜太妃闲话家常时,倒像是个正常人一般。

从前秦葶没见过何呈奕的家人,杜太妃算是头一个。

“皇上长大了,身子健硕,眉清目秀,老身看着,甚是欣慰。”许是想起她去世过早的手帕交先太后,连儿子长大成人都未来得及看上一眼,便又伤心落下泪来。

先太后之死便似被沉封起来的秘密,少有人知,却无人敢提,就连杜太妃亦是。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太妃应当高兴才是,何需落泪,看着太妃身子安好,朕亦安心,待若菲及笄,朕定给她指个好郡马。”若菲是晋王留下的独女,长相七分像了他当年兄长。

“旁的老身都不担心,都不惦记,倒是皇上你,过了这个年,你便到了二十五了,该多多开枝散叶才是。”杜太妃取帕子擦了泪,而后笑眼看向一侧坐着的魏锦心。

这般暗示,倒当真让魏锦心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巴不得皇上同旁人去开枝散叶,不要来寻她,爱怎么开就怎么开。

魏锦心尴尬笑笑,不发一言。

“听说年前皇上后宫入了不少新人,她们侍候的可还周到?”杜太妃又问。

一提此话,魏锦心便觉更加尴尬,眼眸垂着,生怕一会儿太妃又问起她来。

何呈奕倒是面不改色,只道:“还好,只不过,有个别人,不太老实。”

他说此话时,目光朝秦葶所在方向稍瞥一眼。

“不太老实?”杜太妃哪里知道何呈奕话中深意,更不知他口中不太老实的那人是谁,还当了真,“后宫里还有不太老实的女人?这听着倒是新鲜。”

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在何呈奕眼底滑过,紧接着便听他又道:“小事而已。”

原本秦葶还未想到何呈奕指代为谁,但是在魏锦心频频投来的目光中有了猜量,而后恍然,想是他话中有话,说的是自己?

何呈奕与老太妃在正堂中聊了一个时辰,秦葶便在身侧站了一个时辰,直到外头有人来通报,说是京城里的荣家戏班已经到了,也正好到了开宴之时,二人聊天这才作罢。

杜老太妃是个戏迷,每到过寿时定要请最好的戏班子前来府中演上几场,何呈奕回京后,便命人将太妃所居府里的后山稍扩,挪了一块地专建了一处戏堂,以作听戏所用。

宴前秦葶喝的水有些多,这会儿天冷有些站不住,便悄悄挪到齐林身侧小声道:“齐公公,我想出恭。”

“去吧。”齐林眨眼点头允下。

秦葶贴着边儿自戏堂中溜了出去,顺着府里人的指引寻到了茅房,小解一番后本想顺着原路返回,哪知初次来府,加上夜色渐深,她一时转了向,不知该往哪条路上走。

且凭着记忆往回行走便是。

这府里小路甚多,特别是天黑时竟像是迷宫一般,放眼一望好似哪个回廊都长的差不多,路上又再没见着人,她越走越觉着不对。

方才似还能听到戏堂那头传来的声响,这会儿走到此处,便完全听不到了。

走走停停到了一处复廊下,隐隐听着前头似有人声,秦葶暗喜,遇见人便可问路了,没走几步,身子才贴到复廊墙根上,便听镂空的花窗那头有喑喑哭声,似极力压抑的一般。

“你为何就是不走呢?你为何要回来呢?”女声似从嗓子眼儿中硬挤出来的一般,带着克制的哭腔。

秦葶觉着这声线有些耳熟,但一想在王府里听人家墙根儿似不太妥,才想着悄然离开,便听又有一声男音响起:“心儿,你当真要在宫里与何呈奕过一辈子吗?”

‘心儿’‘何呈奕’简单两个名字,让秦葶这边似炸了毛一般,她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眼珠子瞪的溜圆,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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