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心想着他只要偏安一处不生事,且随他去了,也就默认赵镜之于蜀地称王。
但何呈奕不是何成灼,且当年母亲之死,赵镜之也是杀其凶手之一,何呈奕自然不会放过他。
即便仅有一成胜算,何呈奕也会拼死一搏。
但任桓征并非王家傲,何呈奕对他并不信任,可现在也只能先让他驻在沙城,频更将领以免军心涣散。
借此机会多加嘉奖,朝中所有人便以为,他要重用任桓征,实则何呈奕还有旁的打算。
大战在即,何呈奕忙的更加错乱,日夜休眠颠倒,暂将他与秦葶闹别扭的事抛到了脑后。
但偶尔华宵殿中政闲之时,稍有人影晃动他便会万分敏感的抬起头来瞧瞧,看看是不是秦葶来了。
可每每皆是不相干的宫人,闹的他阵阵恍惚。
到底,期待了多日,她也不曾露过面,甚至不曾瞧看过他一回。
忙时还好,闲时便总想着她,每每想要提步去宸琅殿瞧瞧,但一想到先前她赶着自己去旁宫的嘴脸心里便不是滋味,想去的意念再强烈也生生被他忍住了。
将心底的酸涩独自吞咽下,为了分神,只能不停不断的批折子。
但显然这两日他心情不好,宫人在他面前出点小动静都让他心烦不已,搞的人心惶惶,当差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半时也不敢懈怠。
秦葶仍然自己留守宸琅殿过自己安宁的日子,秋叶告诉她,何呈奕下了旨意,命后宫众人无事不得来此地打扰。
此令一出,果真就再无一人敢随意前来。
整日紧绷着的神情也能暂时松快一些。
独守此殿,她很少与人说话,力所能及的事便自己做,轻易不招呼人。
就如她所言,她现在还无法适当新的身份,她觉着她始终是那个平民女子,与这宫里的华丽贵重半分也沾不得边。
秋叶人很聪明,每日都会出去打探华宵殿里的事,将所听所得一一讲给秦葶听。
自秋叶口中秦葶知道了蜀州,也就是赵林宗的老家要与朝廷打仗。她亦知现在何呈奕的心病也唯有蜀州。
偶一想起他离开那日生气的样子,秦葶便会恍惚起来,不免也会想自己那日究竟哪里说的话不够妥当。
“娘娘,皇上身边的齐林齐公公来了。”有小宫女在内殿外通报。
一听是齐林,秦葶眼前一亮。
作者有话说:
信封
“让他进来吧。”秦葶一边说着, 一边自小榻上站起身来。
齐林得令入了殿中,见了秦葶先是请安,“见过娘娘。”
齐林更是严谨, 虽未封后,但此事已经是铁板钉钉,跑不得了, 且以娘娘相称。
昔日在宫里齐林还对她直呼其名,如今却也同旁人一样,当真让她十分不适应。
她尴尬的笑笑,“齐公公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是皇上的事,午后皇上在华宵殿小睡一会儿,鼻子便开始流血, 太医过来说是这几日皇上政务繁忙,日夜不停累极, 身子有些吃不消, 需得喝些滋阴润肺的汤饮。奴婢就想着,娘娘这里有一位宫人,先前是御前的人,熬的一手好汤水, 便斗胆过来, 同娘娘借个人。”
“这样,那自然是没问题的, 齐公公想叫谁便叫去吧, 我这里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手。”秦葶眼皮轻眨,丝毫没有流意到齐林言语中的漏洞之处。
他明面上是来同秦葶要人, 实则是变着法儿的给秦葶递话。
指望着秦葶能过去瞧瞧何呈奕。
否则遭殃的是满宫的人。
秦葶也没往旁处多想, 此事一应下, 见齐林还未走,不免忍不住多嘴再多问了一句:“他严重吗?”
见她终于肯开口问了,齐林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太医说倒是不严重,就是皇上近日来太过疲累。而且心情也不太好。”
他眼珠子转了一圈儿,既话已说到此,也不能白来一趟,想着先前冷大人给他的提点,加上他清楚秦葶的好性子,便大着胆又多了句嘴,“怒奴婢多言两句,前些日子皇上从您这出去便生了好大的气,奴婢瞧着自打那日起皇上便整日闷闷不乐的。许是有些话奴婢不该说,但奴婢跟了皇上这么久,也瞧看的出,皇上对您,不一般啊。”
“这阵子皇上每日也就只能睡三两个时辰,被蜀州的事闹的心力交瘁”
秦葶沉默下来,没有再多言。
最后让秋叶允了殿里的人,跟着齐林走了。
待人走了好久,秦葶才后知后觉,今日他哪里是过来要人的,分明是与她相告何呈奕的近况。
秦葶抓了抓发顶,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一盏润肺的汤羹送到何呈奕的面前时,他连瞧也不瞧一眼,手中朱笔忙的飞快,一双沉眉紧锁。
“陛下,这汤是宸琅殿来的。”齐林在一旁轻言道。
一提宸琅殿,何呈奕手上朱笔果真顿了一下,身形不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