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闪着一些令人微妙而意味深远的光芒。
艾斯黛拉猝不及防的与这位有着“金发野兽”之称的党卫军党首对视,只觉得身上像是被人丢了只冰块一样凉嗖嗖的……仅仅只是这一眼,她就已经不敢再抬头看他了。
兰达抽出那几张被挑中的牌,姿态潇洒随意的扔到了牌桌上。
几人纷纷探头去看,然后便像是看见什么不敢置信的事物般、夸张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牌桌中央,从黑桃4到黑桃8,几张牌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了一起;
这是同花顺,也是桌面上最大的牌,兰达成了今天下午最大的赢家。
不过数秒钟的时间,戈培尔便从胸有成竹变成了脸色铁青,他扔掉手里剩下的牌、灌下了一大杯杜松子酒,然后又向身边的弗朗西丝卡抱怨着这酒不是陈酿、味道不好等等如是。
见状,斯图普纳格尔将军便打起了圆场,他装作生气的对兰达大声说:“你这个狡猾的家伙害得我们输得一大笔钱!今天晚上该轮到你请客吃饭了!我们要在楼下的餐厅和酒吧掏空你的钱包!兰达!”
闻此,兰达立刻大呼冤枉;他一个劲儿的“推脱求饶”、但还是拗不过斯图普纳格尔将军,最终只能“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了这件事……
牌局就这样以一种轻松的氛围结束,直到众人齐坐在丽兹酒店的餐厅里享用西班牙龙虾和法国牛排,戈培尔才在弗朗西丝卡的温声软语下逐渐缓和脸色、并主动与兰达说话。
吃完晚餐,他们便坐到酒吧去喝酒抽雪茄。
当他们坐在安静角落里谈论苏德战争、谈论英国与美国的结盟时,艾斯黛拉则是坐在吧台前、满怀兴趣的观看着调酒师的表演;
她看见对方将各种颜色的酒水倒进各色器皿里像是摇手鼓般的上下晃动,又或者是拿一根银制的长搅针伸进器皿里不同搅动;
搅针接触器皿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很是有趣,看调酒师去摆弄那些柠檬片、香草叶、腌橄榄也很有意思;
艾斯黛拉目不转睛、兴味盎然的欣赏着这一切,而调酒师也很喜欢这个长着一对猫眼儿的小美人儿,于是就免费为她调制了一杯叫做“猫咪舞会”的低度鸡尾酒。
就在艾斯黛拉捧着酒杯小口啄饮时,一个男人出现在了她身边——
“晚上好,艾斯黛拉。”
艾斯黛拉扭头一看,只见那位风度翩翩的英国绅士格洛斯特公爵正靠在吧台边、用那双深情款款的蓝眼睛望着自己;
“阿尔伯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有些惊讶的问。
“是马修。”
男人无奈的笑着纠正她,然后就说:“我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和你是一样的……所以,别那么意外好吗?”
说完,他就问酒保要了一杯马蒂尼;
“我出现在这里是为了给别人做陪衬……难道你也是为了做陪衬来的?”
艾斯黛拉幽幽的问着,语气有些刁钻。
但听到她这样说,马修却并不生气,反而垂眸一笑,指着酒吧角落里一位正在和女伴聊天的金发女士道:“那你可猜得真准……事实上我也正好是陪别人来的而已。”
望着那位丰腴妖娆的金发女士,艾斯黛拉莫名有一些不爽,于是她故意找茬、阴阳怪气地说:“难怪你们这些英国人都不愿意离开巴黎呢……原来是在这里绊住了脚;有美酒、有美女,我如果是男人我也舍不得离开呢!”
“……”
马修被她这番讥讽的话语弄得皱起了眉头,但礼仪和教养让他保持住了风度,于是乎,他就十分疑惑的问:“我有得罪过你吗?艾斯黛拉。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刻薄?”
他的坦然直白反倒让艾斯黛拉闹了个大红脸儿;她支支吾吾半天,然后就瞪着男人、“恶狠狠”的道:“你既然已经有女伴,那就应该尽职的陪在她身边……我可不想做你闲时搭讪的乐子!”
马修恍然大悟。他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起来、一脸的诚恳向其道歉:“请原谅我,小姐……但是我发誓我对你绝对没有轻浮之意;事实上那位女士是我的表姐,我只是负责陪她在巴黎逛逛而已……”
“……”
艾斯黛拉万万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
这下子、她心里的那点儿小心思算是尴尬到了极点;她又羞又臊又后悔,但又嘴硬得说不出来道歉的话,只能结结巴巴的找借口、想要离开这里。
但就在她即将溜走时,她的后背忽然贴上了一个人的胸膛,紧接着兰达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您,公爵大人。”
像是找到某种依靠一般,艾斯黛拉像只小鸡仔一样缩到了兰达身边;
德国人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佯装乖巧的女孩儿,便在心里冷冷嗤笑了一声。他抬头看向对面的英国人,就接着说:“真不敢相信巴黎真的只有这么小……您似乎无处不在呢!”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也就算了,但这里是丽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