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久战未能分出胜负,便定下了三年之约,说的是,每家保管纯阳铁盒三年,若能勘破其中玄妙,则为铁盒的拥有者。
起初倒也相安无事,可到上一辈,楚家却是出了楚仙流,此人仗着一柄铁木剑横行天下,罕逢敌手,只是时值雷家掌管纯阳铁盒,那雷行空既不想交出至宝,又怕楚仙流寻上门来,敌不过,方才铸了一件假的铁盒。
多年以来,假盒便一直流于面,为雷楚两家轮流掌管,至于真的,则一直在雷行空手中。
此事极为隐秘,怕是这些几方势力的小辈都不知情,否则雷楚两家情分怕是也要到头了。
那雷震听完,脸色阴晴不定,也不再多问,却是自顾的从食盒里端起一盘菜,送到楚羽嘴巴,二人相顾无言,心头酸楚,眼中悲哀,只觉得一日之内简直是大起大落,从受人敬仰,沦为这般惨淡境地。
正这时,那坡岭的小径上,陡然响起一声淡然嗓音。
“朝游南海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三上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
这声音似风云乍动,无迹可寻,飘忽难辨,然声郎气清,竟是自带一股洒脱之意。
众人闻声望去,遂见浓荫铺满的山路上,突然走下来个穿着破旧儒衫,落拓非常的儒生,须发蓬乱,五官清癯,一双眼睛湛然若神。
苏青正自饮酒,乍听这人所说的话,只觉那声音萦绕耳畔,挥之不去,近远飘忽。
他眼睛陡亮,只笑道:“好,来者莫非便是那凌空一羽,万古云霄的公羊羽?”
那儒生脚下看似闲庭信步,然步伐间变化玄妙无方,看似左转右转,然来势极快,眨眼便在众目睽睽中,想要进那古刹。
却见苏青淡淡道:
“还请止步!”
他伸手一拂,指下如刀,自地上剪过一簇草梗,只随手往外一撒。
霎时间,那数十截四五寸长的草梗离手之际,便似化作一捧箭雨嗖嗖嗖朝那穷酸儒生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