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轩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也冷了下来。
身边的李成仁冷喝道:“你们两个土包子听好了,这位乃是我们凌霄宫炼丹门慕门主座下得力的弟子李浩轩师兄,识相的赶快磕头认错!兴许我们李师兄大人有大量,心情一好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慕门主?”江长安抬眼道:“慕华清?”
“放肆!师尊的名字岂是你能直言的?”李浩轩断喝道。
江长安突然淡淡问道:“得意弟子?这么说来你认识刘蒯册、刘文集还有王邱明这三人了?”
李浩轩笑道:“怎么不知,这三位师兄都是我凌霄宫炼丹门的得意弟子,只可惜早已因病仙故,你问这个有何企图?”
“因病仙故?”江长安轻轻笑道:“你若知道这三人是如何死的,应该就不会这样和我说话了。”
“你什么意思?”李浩轩不屑道。
在他眼中看来,江长安虽然消失了五年,可还是那个只知道钱和女人的纨绔公子。
见江长安不再多言,李浩轩瞥了眼陈平生,笑道: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整天想着得到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痴心妄想,殊不知两者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从商之人就算做的再好也比不上我凌霄宫的弟子,这就像再富贵的娇贵公子,永远也配不上王室公主,也只有被退婚的份儿……”
略显幼稚的话语,但是却也是最为诛心。
李浩轩得意洋洋地看着江长安,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证明,五年前他师尊能够做到的事情,将江府公子的尊严踩踏在脚下,他现在也同样能做到。
可是下一瞬间李浩轩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他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不过真正令他感到窒息的是在那双眼睛里竟然没有意料之中的慌张与怒火,甚至一丝波动都没有,平静的就像是一潭镜湖,兴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你是个什么东西!”陈平生立即火冒三丈,刚要冲上去却被江长安伸手拦住。
“钟姑娘。”江长安突然道。
钟观云一愣,没有想到江长安会叫她的名字。
李浩轩则表情阴森,眼神也变得狠厉,怒火中烧,他自认为尖锐而又极富有攻击的言语就这样被当做了耳旁风一吹而过,甚至自始至终江长安的目光都没有看过他一样,这是最大的侮辱。
江长安冷冷说道:“钟姑娘,送你一句忠告:择人宜慎,弃之更宜慎,弃人者,亦被弃之!”
“江长安你什么意思?!”钟观云近乎失声尖叫道,神情慌张,面如土色。
她并不是听不懂江长安所说,只是不愿相信,在凌霄宫这么几年,她也不时听过有关李浩轩的一些不好的传言。
她虽未多做过问,但是这些事慢慢堆积在她的心底,刚才江长安的三言两语一下就像一根尖刺戳露了皮囊,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又重新陈列在眼前。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李浩轩,后者不屑笑道:“我看是有的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说着,李浩轩示威性地把钟观云搂地更紧。
陈平生拳头攥得死死的,但最后还是苦笑着松开来。相反李浩轩嘴角则勾起春风得意的笑容,仿佛是在炫耀着这场胜利。
“白痴。”
这是江长安对李浩轩说的两个字。
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李浩轩笑容凝滞在脸上,紧急着化为愤怒:“江长安,今天你是没办法安稳地走出这个地方,既然不知道怎么说话,本少就好好教教你!”
一众凌霄宫的弟子都是抱臂卖力替他们的李师兄吆喝,一副看戏的样子。
李师兄的厉害可是其他弟子望尘莫及,对手则是享誉江州第一纨绔的花花公子,这一场比斗不用开始都能够猜得出结尾,他们仿佛已经看到江长安被打到跪地求饶的样子。
“江长安,纵然你是江家的宝贝公子,我凌霄宫也不惧,况且大不了把你教训一顿,再随便捏造一个说法,今天,本少就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李浩轩轻蔑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三尺长剑,淡蓝色的灵气环绕剑身,剑鞘上镂雕镶刻着各式各样的宝石,精致非常。
未等一众弟子感叹之余,噌的一声!
金戈鸣响刺耳,剑已出鞘!
李浩轩没有持剑,剑却比他更快,嗖地化成一条蓝色剑光刺向江长安,而他则步伐如风,紧随其后,右手掌心一点蓝光闪烁着雷电的光芒,吱吱作响!
电芒由李浩轩的手掌蔓延至整条手臂,化作一条蓝色的雷电手刀,面带讥笑,这一掌斩向江长安的脖子,势在必得。
飞剑一条直线的直冲去,江长安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锵!”
太乙神皇钟从天而降,迎风见长,直到与江长安同样大小才停下。
强强相撞,太乙神皇钟纹丝不动,剑锋撞击的一点荡起金色的微微涟漪,转眼便平息。
而李浩轩的湛蓝色飞剑却一下撞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