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腿跨坐在我一条手腕上。
男人完全光裸,细致的大腿内侧传来灼烫的热度,烫了她的手。林婉猛抬眼,正对上他冷冰冰的笑眼,裴远的大手按住她的手摸向他自己,从腿间半勃的性器,沿缝揉到臀后,抓住她的手,带着拧动镶嵌在洞外,金属的兔尾。
林婉一下子就吓傻了。她从来没有经过这种架势,一害怕,就特别没骨气地大叫了一声。
其实不只一声。
不知是不是受林婉本体的影响,她本人在现代已经有二十一岁,真林婉却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兼一直养在深闺里,千娇百宠着长大,是以没什么见识,遇事第一件事就是哭。
等喊得嗓子都嘶哑,招来一群急叁火四的丫鬟时,她脸上颈上已经全是泪水。
大概林婉生前为人不错,那些丫鬟发现小姐不光醒了,而且中气十足,一个个乐得小陀螺似的,旋风般一溜烟跑出门,边跑边喊“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大喜大喜!”“老爷夫人!快来人呐!”。
这时她想拦,哪里还拦得住,眼下是洞房花烛,裴远的情状根本没法见人,她脑中电光石火地闪过念头,马上也不哭了,“你你,快到床里去!”
他已被林婉突如其来的委屈大哭震怔了,被她推着向床内,目光一闪,“林”
“林什么林呀!”
她一掀被,把人从头到尾全罩住了。然后抓紧下床捡起裴远的中衣婚服一股脑全塞进床里。
“马上要来人了,你快快,快把衣服穿上!”
等林婉忙乱地套好衣服,刚坐在床边摆好个闺中小姐温婉抚鬓的经典造型,一侧头,门几乎被撞开。
她迎着热泪盈眶的房嬷嬷,还有各方绞帕子抹眼泪的丫鬟小厮,脸上绽开一朵既勉强又坚强的笑容。
只能寄希望于他们眼泪糊眼,看不出来她有异常了。
“女儿不孝,让娘和奶母担心了。”
刚进屋的房嬷嬷和林夫人眼圈霎时就红了。
众人聚在一块,从林婉自小体弱说起,再到她半年前重病卧床,时醒时昏,最后说到林老爷及夫人访遍了各地的道观佛寺延医问药,偶然得一山野赤脚大夫的指点,想出了冲喜的法子,竟真的盼得云开见月明了。众人哭一回笑一回,林夫人只红着眼睛,“婉婉,娘和你爹半辈子才有你这一个闺女,要是你走了,让我们,让我们”
余句再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林婉占着人家女儿的身体,只有好言相劝。不知是谁提起一句姑爷呢?哭声顿时止住一半。先时几个带头喊人来的丫鬟笑嘻嘻的,都红了脸。
裴远在内阁。
林婉忘了当时她正和裴远在床上。不怪丫鬟们多想。
她脸色微妙,房嬷嬷与林夫人对视一眼,身后的房嬷嬷上前,把她拉到一边。
她慈和的目光把人上下一打量,拉了林婉的手,小声问,“你跟奶母说,你跟姑爷有没有——”
林婉的脸色更加微妙。
房嬷嬷见她如此,以为是脸皮薄挂不住,握了林婉的手,怎么都喜欢不够似的,抚着她肩膀后背,“你从小儿有什么话都和嬷嬷说,就连新姑爷都是嬷嬷给你相看的,你臊什么?”
林婉故作羞态,垂了头,小声,“嬷嬷,您别问,婉婉不懂这些。”
房嬷嬷为她捋了捋发丝,正要说什么,外头传来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只听个清脆的女声,“杨郎中,您快瞧瞧我们小姐!”
几个年轻的碧衫丫鬟开路,门口迎进来个中年医师,他身体微胖,大概是跑着来的缘故,有些气喘吁吁。连鞋都没有穿好,显然是夜半被林府打发人去请,匆忙而至。
养在深闺大户中的小姐丫头极有规矩,这郎中一进来,众人自发直奔屏风帷幕后规避,留几个嬷嬷挡在林婉和房嬷嬷身前做人墙。
林婉自两人间的缝隙伸出手去,杨郎中号过脉,初皱眉,再换手重断,一时啧啧称奇。
林夫人身旁的大丫头忙迎上去,先给大夫奉了盏茶,殷切道:“杨大夫,我家小姐现在如何啊?她忽然醒了,这是怎么回事?”
杨郎中忙接过茶水。道:“我给小姐调养了十几年的身体,对她的症候一向了解。小姐因生不足月,有不足之症,体寒气虚,不能见风实话说,我和同僚认真探讨过调养药方,都觉小姐活不过今年冬”
他话风一转,颇为诧异,“但我方才再观小姐的脉象,平稳缓和,内有中气,先时诸症竟都没有了。”
林夫人听得满脸喜色,连连称谢,杨郎中道:“话虽这么说,但小姐毕竟内亏十余年,想将养回来也不能贪快,需得我再为她开几帖方子,按方抓药煎服,好生调养,快则一年,慢则两叁年,就能同寻常人一样了。”
林夫人大喜之下吩咐下人准备百金酬谢,又另约了日子,改期再备谢礼登门拜访,这才送走杨郎中。
此时月已过中天,林婉难忍饥渴,佯打个哈欠,众人欢喜之余甚怕她疲累伤身,陆陆续续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