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上前一脚将知节踹开,“背主求荣,是我萧某最不齿的行径。知节,你有大罪三:一,背主;二,造谣;三,犯上。这三大罪,就有一个沾上,也够你死上千百次。如今只是将你仗毙,你也要好自为之了!”萧士及厉声吩咐下去。
知节顿时两眼上插,晕了过去。
几个婆子过来,将知节一路拖着,来到外院的刑房。
内院略有脸面的丫鬟婆子都被拉来围观,也是震慑。
噼里啪啦,一阵阵竹杖声打了下去。
知节被打得痛醒了过来,杀猪一般地嚎叫起来。
“堵住她的嘴,给我继续打!——你们给我看好了,卖主求荣的下场,就是如此!”萧士及背着手,站在刑房的台阶上,看着院子里的人,淡淡地道。
看了看台阶上云淡风轻的侯爷,再看看台阶下被打得成了一个血人的知节,内院的丫鬟婆子都一个个肃了脸。
那些本有些蠢蠢欲动的小心思,都悄悄收了起来。
杜恒霜也跟着过来,站在萧士及身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刑房的下人行刑。
一顿竹杖打了近一顿饭的功夫,其实知节早死得透了,但是为了震慑侯府的下人,萧士及还是命人一直打下去,直到将知节的身子都打得如同一团肉酱,完全看不清人形为止。
无比血腥的场面,让许多丫鬟婆子晕得晕,吐得吐,个个受到极大的冲击。
杜恒霜虽然也白了脸,但是脊背依然挺得很直,站在萧士及身边,并肩而立。
萧士及见震慑得差不多了,才伸了神手,吩咐道:“停下来吧。”
打板子的两个下人停下竹杖,站到一旁。
萧士及就指着被打成一团肉酱的知节的尸体道:“这个贱婢,背主求荣,不惜造谣抹黑夫人。你们给我看好了,以后要是谁再有胆子去忤逆夫人,知节就是你们的下场!”
内院的众位丫鬟婆子本来就对杜恒霜敬重有加,如今听了萧士及的话,更多了一份畏惧之心。
对下人,当然要恩威并施,才是御下之道。
仗毙了知节,萧士及想想还是不放心,又派人去东宫,对太子言道:“敝府下人知节,在东宫胡言乱语,已经被柱国侯仗毙。如有冲撞之处,还请太子见谅!”
太子一听,就明白了萧士及的意思,立刻打消了给他赐美人的主意,笑着对柱国侯府的来人道:“你们侯爷客气了。那贱婢既然已经被处置了,孤有再大的气,也都消了。让柱国侯不必挂怀。”
唯有太子妃听见这件事,气得倒仰,有心想发脾气,又唯恐被人说她不尊重,没有世家嫡长女的风范,被人看出来她的底细,只得忍了又忍,心里只将杜恒霜骂了个狗血淋头,觉得肯定是她做张做致,才给萧士及灌了迷魂汤,居然从里到外,无处不体贴……
杜恒霜在内院听说萧士及又派人去了东宫传话,略一思忖,就明白了萧士及的意思,心里极是感动。
不过,萧士及并不知道这其中真正的原因。
那太子妃的手,着实伸得太长了。
估计她觉得她这一次,有了强大的“娘家”——大齐数一数二的世家清河崔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杜恒霜冷笑一声。你既然打算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了。
杜恒霜叫了萧义过来,细细问道:“你对清河崔家了解多少?”
萧义忙道:“清河崔家是真正的世家门阀,绵延上千年,夫人要知道清河崔家的情形,可否容小的出去慢慢打听?”
杜恒霜点点头,“一定要了解清楚。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定要给我把清河崔家的情形给我打听出来。——不要太久,给你十天时间,先把明面上的情形打探清楚。”
萧义领命而去,先去找了萧士及。
萧士及想了想,明白了杜恒霜的意思,对萧义道:“就按夫人的吩咐做。你可以用我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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