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转出来道:“你别叫冤枉了……啊楸……啊楸……你满身狐荒草的味道,就算你真的有孕,你的孩子也生不出来的!”
史茜茜看见插屏后面的另一个人果然是杜恒霜,一时眼睛都红了,怒视着杜恒霜,咬牙切齿地道:“果然是你这个贱人!自己的男人被人抢了,就去抢别人的男人,还是自己救命恩人的男人,你要不要脸?!”
杜恒霜心里一动,掩着鼻子后退,道:“你做的好事,故意把狐荒草的味道染在安国公的衣衫上面,然后知道他们布置产房的时候,肯定会放一箱子安国公的旧衣裳在产房里面,这样可以在素素生产的时候让她晕迷,置她于死地。同时,你也把狐荒草的汁液染在自己身上,趁……的时候,让安国公也染上这种气味。等安国公回国公府,跟素素一起的时候,就能把这种气味再传到素素身上,影响孕妇的情绪,让她抑郁虚弱,以达到除去她和她孩子的目的,是吧?”
史茜茜听了大惊。杜恒霜这番猜测,简直就跟亲眼看见一样,猜得几乎是八九不离十!
安子常背了手往后退了一步,索性让杜恒霜说话。
杜恒雪听了却皱起眉头,问道:“你这样就是为了不让素素姐生孩子?就算素素姐没了,安国公另娶,也不会是把你扶正,你这样又是何苦?”
杜恒霜到底想得多一些,闻言冷笑一声道:“雪儿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些人,就算是她坐不上那个位置,也不让别人坐。”说着,杜恒霜往后又退了一步,站到杜恒雪身边,接着道:“史姑娘你的目的,不就是想用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让安国公每一个正室妻子都死在产房里面吗?——只要再死几个,别说没人再愿意嫁给安国公,就连安国公自己都会不愿意再娶。而你是四个妾室之首,又盘算着要自己生孩子。到时候,安国公既没有正室,也没有嫡子,当然就是你这个二房,和二房生的庶子获益了。我没有说错吧?”
史茜茜瞪着杜恒霜,恨得咬牙切齿,都忘了反驳,嘴唇翕合着,面如土色。
安子常微微一怔,杜恒霜这番话,就连他都没有想那么远。
“这么说,你手里的狐荒草还有不少……”安子常明白过来。如果史茜茜的目的不是一次性的,而是长期性的,那就是说,她手里的狐荒草汁液,很是货源充足。
如果史茜茜手上的狐荒草汁液不多的话,安子常还真难想出来是跟哪一家有关。
但是经过杜恒霜的提醒,还有从史茜茜的反应来看,安子常想到另一种可能。
能够囤积到这么多的狐荒草汁液的世家大族,安子常只能想到一家。
一想到这一家,安子常的所有疑问都迎刃而解。
他背着手,从灯影的黑暗处走了出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背后的光线,使得他的面容更加讳莫如深。
“呵呵,原来是老相识了。”安子常笑了一声,在史茜茜面前站定,“朝阳公主是你什么人?”
朝阳公主便是大齐之前的大周末代皇帝德祯帝的公主,也曾经是安子常的二婶婶。
也是这位公主,自从大周灭亡之后,就用尽全部身家,组织叛军,专门刺杀安子常。
而只有前朝大周皇族原家,手里才曾经囤有这么多的狐荒草汁液。
因为德祯帝极为好色贪淫,他坐上皇帝的位置之后,为了更好地享受床第之欢,他不惜人力物力,四处搜刮上好的助兴药物,其中狐荒草汁液就是他大量囤积的东西。
没想到大周灭国之后,这些东西最后落到朝阳公主手里。
安子常想到他最近得到的消息,朝阳公主已经逃到突厥人的地盘,跟她的族妹朝义公主一起,做了突厥新可汗颉利的可敦,手上的拳头就不由自主握了起来。
史茜茜怎么也没想到安子常一下子就提起“朝阳公主”,立刻吓得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这么不经吓。”安子常鄙夷地踢了史茜茜一脚,转身带着杜恒霜和杜恒雪离去。
史茜茜有他的手下看管。
杜恒霜在回正院的路上对安子常道:“……除了史姑娘是板上钉钉的,其实还有一个,我刚才不是很确定。”
安子常停下脚步,“谁?”
“何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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