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传到父皇耳朵里,可是麻烦事。”崔真真一边亲手给太子奉茶,一边笑着提醒道。
太子看了她一眼,顾左右而言他,“你后天想不想去参加宫宴?”
崔真真眼前一亮,“真的?!殿下愿意让我去?!”
自从她被废了太子妃的位置,就一直被太子关在寝宫里面,直到穆贵妃有了身孕,太子才给废太子妃请封了良娣,让她单独住到太子寝宫的偏殿里面。
虽然不再是太子妃,可是荣宠一点都不比做太子妃的时候要少。
“你愿意去就去。后儿会很热闹,你要记得不要乱跑。”太子意味深长地道,站起身,“夜了,歇着吧。”说着,离开了崔真真的偏殿寝宫。
崔真真扶着门看着太子远去的背影,心下暗自盘算。杜恒霜已经封了秦国夫人,这件事一直堵在她胸口,恨不得当面出出这口气才好。
听太子的口气,后天一定会发生些什么事,她要不要也凑凑热闹呢?
第二天一整天,崔真真都在琢磨这件事。
到了第三天,正是腊月二十二,永昌帝在两仪殿大宴群臣及其眷属,一家一个条案,跪坐在两仪殿内。
大家入宫之后,先去两仪殿向永昌帝和贵妃娘娘、德妃娘娘道贺,然后三三两两坐下,用了些小食,就由永昌帝亲自带领大家,去御花园游玩赏花。
御花园能干的花匠将御花园的牡丹园里埋了地火,地温比别的地方高,因此那个花圃四季都有鲜花,经常能够在冬日白雪皑皑的时候,看见盛放的牡丹披霜带雪的奇异景象。
永昌七年的冬季,又是出奇地暖和,那些花匠都不用再给地温加热,就能催开很多应该在春日里盛放的花朵。
一群群服朱佩紫的大臣勋贵和贵妇眷属,跟在永昌帝后头,通过两仪殿通往内宫的大门,往御花园去了。
许言朝今日跟着许绍和方妩娘一起来到宫里参加宫宴。
这是他自从上一次在宫里的太液池落水之后,再一次进宫。
方妩娘对他十分紧张,一直拉着他的手,跟他寸步不离。
许绍跟在陛下身后,早就先进去了。
许言朝皱着一张小脸,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被方妩娘拉着进了内宫。
“言朝,你怎么这个样子?”杜恒霜跟他走在一起,笑着问他。
因诸素素还在坐月子,杜恒雪就留了安国公府照看诸素素,让杜恒霜来参加宫宴。
杜恒霜是不得不来,因为她刚刚正式受封秦国夫人,这宫宴她根本躲不开。
三个人一起往两仪殿通往内宫的大门走去。
萧士及穿着玄色盔甲,笔直地站立在门边站岗。
杜恒霜跟在方妩娘和许言朝身边,目不斜视地从门边走过,看都不看萧士及一眼。
萧士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似乎也没有看着杜恒霜,可是当杜恒霜只顾偏头跟方妩娘和许言朝说话,没有看见前面路上有一块绊脚的石头的时候,萧士及却如同背后生眼一样,转身飞快地冲过来,一手拽住杜恒霜的胳膊,一脚将那石块踢飞。
杜恒霜被拽得打个趔趄,差点一头撞到萧士及怀里。
“你够了!”杜恒霜实在忍无可忍,一抖袖子,将萧士及的手臂推开。她压低声音,飞快地道:“萧士及,你别装模作样了。不管你怎么做,都是没用的。我求求你,不要再在我身边出现了。我自己能够照顾自己,你别逼我嫁人!”
萧士及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他默默地后退一步,没有说话,对旁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方妩娘和许言朝点点头,大步转身离去,又回到自己在门边站岗的地方。
杜恒霜有些嫌恶地掸了掸刚才被萧士及拉过的衣袖,暗暗啐了一口。
许言朝本来一直绷着脸,看见杜恒霜这个样子,他反而咧嘴笑了,上前紧走几步,拉着杜恒霜的袖子道:“姐姐,别生这么大气。你不是说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吗?怎么又生气了呢?”
杜恒霜没好气地道:“泥人也有土性!他要是不来缠我,我自然没有脾气。可是他这样纠缠不休,你让我怎么办?!”她不回击,这些人还以为她是故意拿乔呢……
旁边走过的人果然都笑着回头,对杜恒霜道:“秦国夫人,萧参将一片苦心,秦国夫人就不要为难萧参将了。”
杜恒霜怄得想吐血。
许言朝看看在后头守门的萧士及,再看看一脸郁卒的杜恒霜,眼珠子转了转,笑得贼忒兮兮。
“笑什么笑?!”杜恒霜瞪了许言朝一眼,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穿着火红袍子的人向他们走近,就故意气许言朝,“看,跟你穿一模一样衣裳的人来了,你们看上去好像兄弟呢!还不过去跟你的知己说说话!”
许言朝笑得贼贼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他不用回头看,就知道那个跟他穿同样颜色,甚至是同样衣裳的人是谁。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跟这个动不动就玩“孔雀开屏”的崔五郎杠上了!
来的人正是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