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真的不理我了吗?”
真是好久都没有叫过的称呼了……
杜恒霜也愣了。她不知道自己怎地突然用这种称呼来隐藏她今日过来寻萧士及的真正目的,双颊顿时火辣辣的。
萧士及被杜恒霜一声“及哥哥”叫得心都酥了,刚才被杜恒霜偎依过的那半边身子燥热不已,耳畔酥麻红热,像是刚在油锅里烫过一样。
“……你别说了,我这就走……”杜恒霜见萧士及嘴唇翕合着,生怕他又说出什么话,如果他趁机提出无理的要求,当着那些窥视人的面,她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杜恒霜慌乱转身,飞快地往甘露殿那边行去。
她飘扬的裙角在深长的廊庑中旖旎而去,看得萧士及心荡神驰,恨不得飞奔过去,陪着她一起往前走。
可是他现在还不能走,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萧士及毅然转身,回到千秋殿内,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招内侍过来道:“给我换酒。这莲花白不好,我要烧刀子。”
旁边一直偷偷监视萧士及的人见了,笑着试探道:“萧参将,那不是秦国夫人吗?她来这边做什么呢?”
萧士及笑着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老何,你问这个不地道吧?我可问过你的私事没有?你在外面……”
“啊,不说了,不说了,哈哈,咱们喝酒……”老何立刻打断萧士及的话,不然他继续说下去,自己心里倒是一跳,暗道自己在外面养外室的事,连自己的主子都不晓得,萧士及咋都知道了?
毅亲王坐在永昌帝右手下位的第一个座位,跟太子的位置正好对着。
萧士及从殿内出去了一会儿,已经有人报到太子和毅亲王两人那里。
隔着整个千秋殿,太子爽朗的声音传过来,“萧参将,你刚才好像出去了?是谁来找你了?”
萧士及笑了笑,起身举着酒杯,对太子道:“是臣的家事,不劳太子殿下操心。臣敬太子殿下一杯,恭祝太子殿下和崔良娣和和美美,早生贵子。”说着看见太子黑了脸,萧士及忙又道:“哦,是臣说错了。不是崔良娣,应该是太子妃,太子妃,太子虽然对崔良娣宠爱有加,但是嫡庶有别,太子殿下自然比臣更知道轻重。”
太子听了有些下不来台,讪笑着道:“萧参将,孤知道刚才来的是秦国夫人,她来找你做什么?”
萧士及面不改色地道:“不是她来找臣,她是个硬气的人,臣怎么求她都不肯理睬臣。今日是臣托人去请她过来,问一些有关孩子的事儿,她才勉为其难过来的。您也知道,我们家如今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毅亲王咳嗽一声,打断萧士及的话,故作生气道:“萧参将,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儿,就不要拿到千秋殿说了。大家都是男人,何必跟女人一样婆婆妈妈?”
萧士及忙点头应允,道:“臣也是没法子。太子殿下就喜欢关注臣的家事。君要臣说,臣不得不说,推脱不得的。一推脱就是大不敬,臣实在是吃不消。”
太子被毅亲王和萧士及一唱一和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下暗恼,重重地将酒杯往条案上一顿,冷笑连连。
东宫臣属中允田圭忙打圆场道:“萧参将,太子日理万机,怎会有功夫关注你的家事?你未免也太会大放厥词,往你脸上贴金了……”
萧士及笑了笑,拱手道:“是臣说错话了,太子莫要生气。”
太子堆起笑容,摇头道:“不是什么大事,萧参将多虑了。”
永昌帝默不作声地听这些人在千秋殿上唇枪舌战,看看太子,又看看毅亲王,再看看不时被太子拎出来修理一顿的萧士及,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起身道:“众位爱卿都歇过了,咱们就去太极殿吧。”又道:“传旨,让尹德妃带着人也去太极殿。”
这是要开大宴了。
萧士及心里一紧,想起刚才杜恒霜说的话,很是重视。他琢磨良久,还是在起身往太极殿去的路上,寻到机会给毅亲王传了话。
毅亲王惊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吩咐所有行动取消。——今日他们以不变应万变。
可是在他们一行人进了太极殿,和尹德妃带来的女眷汇合,一起入座之后,崔三郎却四处看了看,见没有看到崔五郎,就来夏侯家的条案前恭敬问道:“请问无双郡主有没有见到我家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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