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进。二夫人院子里的下人都给我回去候着,听候吩咐。”封裴敦强压住心头的怒气和难堪,一字一句地吩咐道。
萧士及后退一步,站到杜恒霜身边,握住她的手,低头看着她,道:“咱们回去吧。封大都督今儿事忙,不会有功夫招呼我们了。”
杜恒霜低低地“嗯”了一声,心里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儿都有。
她也知道,萧士及是一个很大男人的人,也不善言辞。他从来不屑去解释,也不屑去跟女人争辩。
这是破天荒头一次,他不留情面地,原原本本地,将那一次的事情说了出来。
虽然那一次的送银事件中,也有杜恒霜自己的推波助澜,但是追根到底,还是萧士及先给了穆夜来可乘之机,才让她能够兴风作浪。
两人带着孩子向封裴敦和邵氏告辞。
封裴敦肃着脸道:“这一次多有得罪,等家里事了,我再亲自登门致歉。”
萧士及微笑着道:“封兄不必如此。这件事,封兄不知者不为罪。还是好好查一查谋害这孩子的凶手吧。咱们男人不能整日待在内院,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谋害我们的子嗣。”
这一点让封裴敦十分认同,忙点头道:“正是,我一定会好好地查下去。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揭了她的皮!”
萧士及笑了笑,带着杜恒霜和几个孩子一起离去。
堂上的宾客也纷纷告辞。
刚才还熙熙攘攘的中堂顿时人去楼空。
封裴敦的脸沉了下来,对梦儿和穆夜来道:“都给我回自己屋去!——要斗也不分时候儿!今天这个日子,斗得很有意思吗?惹我恼了,一起卖出去!”
梦儿吓得一哆嗦,连哭都不敢哭,忙抱着孩子,福身离去。
穆夜来恨恨地瞪了邵氏一眼,也转身走了。
封裴敦就对邵氏埋怨道:“我这一阵子在外面打仗,你怎么管这个家的?”
邵氏也是满心委屈。明明是封裴敦同意让穆夜来管家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却全怪到她头上了!
不过邵氏一个字都没抱怨,只是道:“老爷还是赶紧查一查善姐儿的事情吧。说实话,这事要不查出来,连我都于心不安。我两个儿子都不敢让他们回自己屋住了。”
封裴敦的脸色更加阴沉,道:“知道了。”转身走出中堂,等着仵作过来,一起查验此事。
……
杜恒霜和萧士及离开封伯爵府,带着孩子们回到了自己家里。
平哥儿、安姐儿大一些,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是不害怕,还说等顺哥儿回来,要跟他说这事。
顺哥儿是萧士及的弟弟萧泰及的儿子,被萧士及接来柱国公府养活。不过最近这些日子,龙淑芝说想儿子,将他接回去住几天。
杜恒霜和萧士及忙着刚生下来不久的一对双生子,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花在别人孩子身上,就让龙淑芝把顺哥儿暂时接回去了。
阳哥儿年纪虽小,胆子却最大。他只关心楚媚娘有没有事情。
一路回来的时候,他看见楚媚娘闷闷不乐,想了想,回自己屋里把自己喜欢吃的点心装了个大食盒,拿去曾太夫人杨氏的院子给她吃。
楚媚娘是有些心事,但更多的,还是被穆夜来亲手杀女的场景震撼了,后来杜恒霜和萧士及联手将穆夜来又打回原形,楚媚娘就看得似懂非懂。她再聪慧沉着,也只是个四岁多的孩子,对有些事情懵懵懂懂,还不是很明白。
不过阳哥儿拿吃食来给她吃,她还是很高兴的,叫了丫鬟过来帮她摆上茶水,和阳哥儿一起开开心心吃起东西,还招呼楚顺娘过来吃。
楚顺娘见了,又好气又好笑,嗔道:“你们真是两个吃货,就知道吃。我心里现在还吓得扑通扑通跳呢。”说着,回去自己房里了。
阳哥儿和楚媚娘说说笑笑,心情都好了起来。
萧士及回来后,先去了外院,找他派去盯着几个孩子的侍卫说话,结果竟然让他知道了善姐儿遇害的真相!
萧士及当时都傻了,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挥手让那人下去。
他坐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内院,看见杜恒霜也呆呆地坐在妆台前面,看着她的镜子出神。
萧士及心有余悸,坐到她身边,说道:“怎么啦?去换身衣裳吧。”
杜恒霜垂眸,深吸一口气,道:“你今儿怎么舍得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了?”一句话没有说完,眼圈都红了。
萧士及一愣,将她的肩膀扳过来,托了她的下颌细看,皱眉道:“我也没有不舍得说啊?以前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而已。总不能别人说什么,我就追着别人去解释一通吧?再说,要不是她今日这样有意刺激你,我也懒得理她……”
杜恒霜窒了窒,伸出手指头,使劲儿拧了萧士及的胳膊一下,咬牙道:“今儿才刺激我?你知不知道,她这种话对我说过多少次?!——萧大哥、萧大哥,叫得多亲热!一次次在我面前说,我没用,帮不了你,只有她才是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