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呵斥:“没规矩!”
“是,奴才认罚,可……”小厮迟疑的看了看屋子里的陶桃还有红玉,没敢说别的,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少爷,夫人让您赶紧回府一趟!”
惊觉不对劲,阮炀猛地站起身,正要和少女道别,对方反而也跟着站了起来。
只见陶桃屈膝盈盈一礼表示恭送,然后笑得极甜:“可是府上出了什么大事儿?表哥还是赶紧回去看看的好,你不在,怕是姑母没法子拿主意。”
阮炀一愣,紧接着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保持的温润面孔逐步崩裂,直至粉碎:“你知道些什么?!”
“表哥这话说的可笑,阮府的事儿,我哪有那通天的本领。”陶桃扬了扬下巴,不过脸上的表情明显不是这么回事儿:“方才表哥问我是否欢喜,当下,我的确欢喜的很呢……”
拳头握了又松开,阮炀最终没再说什么,而是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陶桃转身走到窗边,看着男人从店铺里走出来翻身上马,那马跑得飞快,随行的小厮屁滚尿流的追在后面跑。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窗框,要不是阮炀最近跟个苍蝇似的赶不走还招人烦,阮府兴许还能风光一阵。这可惜她实在是不耐烦应付了,对方就好比那掉进了茅坑的金元宝,没来由的散发一种恶臭在那恶心人。
“小姐……?”红玉轻声的唤了唤她,将那杯中已经微凉了的茶换了温度适中的,递了过来。
转过身,陶桃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然后赞道:“好茶。”
“茶虽好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得了的。”她语带讽刺:“没有一副好肠胃,就别逞能了吧……早就说过了,怎么吃进去的,就得怎么给我吐出来。”
表妹小白莲(19)
京中阮家出事儿了!
这是最近两日各个高门大户后院里私下谈论的话题,具体什么情况也说不大清楚,夫人们只是根据自家爷们儿回来提到的只言片语来进行一些猜测,总之好像事情挺严重的。因为阮宏昌是太子的人,连带着太子宗元都跟着吃了瓜落,被皇帝劈头盖脸的骂了几顿,还罚其七日不得出东宫,闭门思过。
那阮宏昌更是在宫中直接被落了官帽,由刑部带下去下了大牢,皇帝命刑部尚书彻查,只不过那刑部尚书的嘴巴向来都是严实的紧,一些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的官员想要打听,却也打听不到半句有用的消息。只知道皇帝震怒非常,命此事在查清之前,任何人不得见阮宏昌一面!
据说其夫人陶氏在刑部大牢外面哭的差点断了气,直挺挺的晕过去也未能得到半点通融,直接被刑部尚书冷着脸命人给抬回了阮府去。因为外人对目前的情况都是一头雾水,一时间人人自危,都在脑子里飞快的回想着自己往日里和阮宏昌是否有过过密的交集,这件事又会不会牵扯到他们头上。
阮府不是没有想过托人在朝中说上几句话,但是四处奔走的结果就是吃了一肚子的闭门羹,捧着金灿灿的金子都不成,压根连人家的门都进不去!那些以往看着和阮宏昌关系还不错的也都一致选择了避而不见,不是他们不念往日里的同僚情谊,君不见那太子殿下都被禁了足,他们哪敢在这个时候去触碰皇帝的霉头?再者说了,如今他们仍旧不知道那阮宏昌到底是因为点什么下了大牢,这钱可不能胡乱收的,小心有命收钱没命花。
求救无门,而且阮家的二房也受到了此事的拖累,二房本就上不得台面,老秦氏的那个亲儿子之前捐了一个七品的小官做,这会儿没来由的被上峰训斥,一本参到了御前,若是皇帝得空看到那道折子,削去官职都算是轻的。于是曾氏便日日都去老秦氏的院子里用帕子捂着脸‘呜呜’的哭,直将老太太哭的满脸涨红,眼瞧着整个人都不对了。
接着还不出一日,阮炀也垂着头在自己院子里足不出户了,陶氏都不必去问,心明镜似的这是她儿子也受了这件事的牵连。如今整个阮府就犹如被悬挂在半空中待宰的羔羊,只等刑部那边的结果出来,到时候他们阮府上下百十口人,都要被扔进身下沸腾的热水中祭天!
原本陶氏没想把阮炀停职在家的事情告知老秦氏,因为对方自打出事之后,整日里就是哭天抢地的骂人,怪她是个丧门星,把阮府现在的窘况都归咎于她。除了让人更加心烦之外,简直没有半点的用处,未曾想不知哪个下面伺候的下人说漏了嘴,老秦氏听了之后先是愣了好久,被曾氏唤回心神就高呼一声‘完了’!接着两眼一翻,口吐白沫,竟是抽搐了起来。
等到陶氏得到消息匆忙赶过去的时候,郎中已经将老秦氏的症状给稳定了下来,那郎中长相微胖,收回银针之后摇头叹气:“老夫人这是惊怒交加惹下的癔症,可不能再受刺激了,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来了,那也救不了了!”
这会儿的老秦氏只悄无声息的躺在榻上,也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没意识。曾氏一听登时就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哭嚎起来:“母亲!您这样,是生生要了儿媳的命啊,母亲!”她们二房一直都是靠着老秦氏才能活的无比滋润,如今她家老爷闲赋在家,没了老秦氏的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