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被玻璃划伤的口子。
瞧着那红肿布有细小伤口的手, 迟灼微垂的视线越发晦涩难明起来,手指虚虚划过季辰熙没有受伤的手背,沉声道:“没有凶你,只是担心你。”
季辰熙沉默了片刻,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迟灼的态度太过于认真,正是因为这份认真,那些漂亮话反倒是很难说出来,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我没事。”
迟灼将那受伤的手送到唇边,对着没有受伤的地方轻轻吻了一下,苦涩的药味透过唇瓣传入五脏肺腑,迟灼很是冷静地应了一声。
季辰熙的确是没事,可在一个完全密闭的室内发生这样的爆炸,万一呢,万一季辰熙就晚了那么几秒跑出来呢?
对方的确是在每次危险中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可是似乎太痛了一点,被尖锐的针头扎入腺体很痛,用手击碎坚固的玻璃同样很痛,这些并不是不能避免,只要他将季辰熙保护得足够好,他被猩红刺激得恨不得将人禁锢在自己的堡垒,竖起高墙,将尊贵的小殿下占为己有,理智却又一遍一遍地告诉他这是一个alpha,并不是他的禁脔。
“迟灼?”季辰熙皱眉看向迟灼,他敏锐察觉到迟灼状态有些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他索性将自己的手收回,大大方方地将人拥入怀中,“我都说了没事。”
“分明有事,是我没有保护好我家的小alpha。”
小alpha?
季辰熙没忍住笑了起来,“那谁家小alpha不是独自面对再慢慢成长起来的,总不可能什么都让家长陪着吧,小alpha也总有长大的一天。”
这里还是学院,刚刚才发生了一场爆炸,两人这又亲又抱的实在是太引人注意了,就算迟灼的手下已经在努力疏通,也必然被那么几双眼睛看见了。
季辰熙不是没有思考其之后会带来什么后果,不过也都无所谓了,又不是什么处理不了的问题。
鹊起听到爆炸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彼时她正坐在房内喝红茶,闻言眉头皱得很紧,随后半是无奈半是惋惜地道:“他动手了。”
“这个出手时间比我想的早了点,不符合晨星以往的习惯。”另一个男声道。
“你很了解他?”
“也不能说了解,既然晨星已经选择拿到明面上动手了,莫非他还没联系你?”
鹊起放下了手中杯子,眼眸微眯,“妄徒,不要因为我曾经追求过晨星就觉得我一定会站在他那边。”
“但你当时的确很喜欢他的模样,甚至不惜为他让利铺路。”
“是他先为我让利铺路,我最多也就算将这一切还给他,不过有一点我得承认我的确喜欢过他,毕竟一个十多岁的迷茫少女遇上一个对自己帮助良多,甚至逆转人生的人很难不心动。”
“加上这个人长得还很不错?”那个男声哈哈大笑起来。
鹊起对着屏幕另一头的人露出了些许不满的神色,“你过于直白了。”
在妄徒稍微收了下自己的笑后,鹊起才又道:“白薇这是不打算找我们了。”
“他不找我们才是对的,你与晨星本就要更加交好一点,他不找你是为了不让你难办,再则你的势力到底不是在帝星,至于不找我也是同理,我不管站谁,现在都在距离帝星极远的地方,势力范围也不在帝星,就算我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也与他们的交锋无缘,还有一点便是我与他认识多年,就算聊得再愉快,也比不上他与晨星,现在就连晨星都信不过了,他又何必惊扰我,不通知不谈交情,自己动手才是正确的。”
“你与晨星一样,并没有将我们这认识许多年的感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