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有:按照他所说, 他儿子每个月定期给他打电话打钱。
谷晓:没错。
许学真:从他的描述, 曲开畅是非常规律的人。换作我是父亲,儿子上个月还联系, 第二个月要是没了联系,立刻就会有所察觉, 但是你看曲宗傅,他是过了将近三个月才报警找人的。这说明他对曲开畅没有他后面所说的那么在意。
奚琳琳冷哼道:我觉得他是因为没钱了, 找不到人要钱才想起了自己有个儿子。
蒋昔:可能性很大,卷宗里也写了曲宗傅赌博,很可能是欠债需要人帮他还债。
盛良策:那会不会是曲开畅也受不了他爸所以选择了一走了之。
傅有:我觉得不太可能。从街坊邻居口中可以看出曲开畅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这样的人就算是走也不会一声不吭,他是那种会选择说清楚的人。
谷晓:这么说曲开畅还是失踪了。
季时余:也未必。
谷晓:嗯?
季时余:就目前情况来看,曲宗傅对曲开畅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钱。他当初报警的目的就是希望警察能帮他找到人, 说不定隐瞒了什么重要信息。
谷晓惊讶:啊?比如呢?
席荆:比如曲开畅和他说了什么, 他当时没在意或者忘了, 再或者他不敢说。
谷晓长呼一口气:嚯,那岂不是完了。
席荆点了点头:上次来大家都看到了, 曲宗傅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就算当年他真的隐瞒了部分事实,现在我们也问不出个一二三四。所以你也别抱太大希望,这件事无解。
谷晓失落地叹气。看来自己的一番苦心就要成打水漂了。
席荆安慰道:别想太多,这事也不怪你。十几年前没能破的案子,现在想破哪有那么容易。
谷晓无奈点头,接受这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众人一致认为这案子没有继续的必要,索性不再讨论,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席荆穿好衣服,拿起钥匙,准备和季时余回家。他走在最后准备关灯,忽然注意到谷晓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
不走吗?席荆关心道。
谷晓提起头:走,你们先走吧!我来关灯关门。
席荆刚想说什么,一旁的季时余就对他摇了摇头。
席荆知道人在遇到这种无能为力的事情时,会更想要独处,那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谷晓:好,放心。
席荆和季时余离开后,谷晓独自徘徊在办公室里转圈圈。她再一次陷入了对工作的迷茫,脑子不禁回想起家人的话。
你说说你怎么就不听话呢!呆在办公室里不好吗?居然想去当卧底。你是不是疯了?
我是让你去镀金,不是让你拿生命开玩笑的。
晓晓,听妈妈的话,刑警不适合你。咱不干了。
父母没有一个人支持她,每一句话都扎在她的心上。
谷晓只是想做出点成绩给父母看看,没想到就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实现起来都这么难。她不禁自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一个刑警。
想了半天,谷晓也没想出个答案,只好暂时放下,起身准备离开。路过刘阔工位时候,一不小心撞翻了摆在桌上的文件。
谷晓看到散落一地的档案袋,无奈叹气,随后蹲下默默整理。
她收拾到一半时,注意到一个被翻开的笔记本躺在桌下。
她随手拿起本子,却意外发现页面上写着专案组每个人的名字,而每个人名字后还有勾和叉的符号。
其他人都是勾比较多,唯独她的名字后有一排叉,就一个勾。
虽然不知道这些符号代表着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自己有这么多叉不是什么好事。
谷晓默默将这些符号记在心里,之后将本子和卷宗一并放回原处才起身离开。
席荆和季时余坐在车里看到办公室的灯灭了,等了一会儿又见到谷晓人走出办公楼。
看着谷晓开车离开后,席荆安下心来,走吧。
好。季时余随即发动车子。
此日后,专案组的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干着枯燥的归档工作。
曲开畅失踪案自然而然被人遗忘。
这天,席荆和季时余一早来到档案馆的食堂。人还没进去,迎面走来一个老熟人。
席荆。庄玉直呼其名。
席荆一听声音瞬间警惕,忍不住看了眼身旁的季时余,用眼神求救。
季时余无奈耸肩。对女人,他也搞不定。
庄玉走到席荆身边,说道:有时间没?聊一聊?
席荆沉了口气,点头道:在哪儿聊?
庄玉指了指院里的角落,去那儿。
席荆转头跟季时余说:我过去一下。
季时余:去吧!
庄玉疑惑地看了看席荆,又瞅了瞅季时余,并没多言,只是点头和季时余示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