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睿识:聊聊。
席荆一宿没睡,脑子已经不打转,懵了一下:聊什么?
顾睿识翻了个白眼:你说呢?昨天送给我什么了?这么快就忘了。
席荆恍然大悟,行。我马上去找你。
顾睿识又看了眼车穆,转身离开。
席荆不好意思得说:那个?
车穆识趣道:没事,你先忙。
席荆:抱歉哈!我让我同事陪你。没等车穆拒绝,喊道:季时余。
季时余听到席荆的呼唤走了出来,怎么了?
席荆:这个交给你,我去下法医室。
季时余:好。
席荆说完匆匆离开。
车穆看着季时余,说:辛苦。
季时余:没事。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车穆的眼睛盯着季时余的脸,突然冒出来一句:你姓季?
季时余:对。
车穆:哪个季?
季时余:季节的季。怎么了?
车穆笑了:没事,只是觉得你很面熟。好像以前见过你。
卖火柴的小女孩32
面熟吗?
季时余敷衍地笑了笑。
他只当是车穆在和他套近乎, 并未过多在意。
车穆却不是开玩笑。
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季时余的脸上,说:我是认真的。我真觉得我们见过。
季时余没有同样的感觉,随口应付道:大概是我长了一张大众脸。
车穆摇摇头, 觉得不是这个理由,但一时也想不出个结果。
季时余打断了车穆的思绪,问:车记者,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车穆想了想:我想要见见嫌疑人。可以吗?
季时余犹豫了:这个?我做不了主。说话的时候, 眼睛仔细观察着车穆的表情。
车穆深思许久,开口道:谁能做主?秦队吗?
季时余:我问问吧!
车穆:感谢。
季时余安排车穆坐在屋里等。他自己出门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几分钟才返回。
车穆焦急地起身, 问:怎么样?
季时余:秦队同意了。
车穆惊喜道:真的?
季时余:真的,不过只能隔着玻璃看, 不能交谈。
车穆:没问题。
对于车穆而言,能见到人就行。
季时余安排嫌疑人呆在审讯室, 之后带着车穆去到隔壁,只能在这看。
车穆看向了对面, 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对面的人似乎也有所感应,抬头望了过来。
两人好似四目相对。
若不是知道面前的是单面镜,车穆都觉得对方看得见自己。
车穆好奇地问道:他叫什么?
季时余:暂时还不清楚。
车穆锁眉:不清楚?怎么会?
季时余:这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什么都查不到。
车穆:这么奇怪?
季时余:是啊!走吧!再看也看不出什么。
车穆迟疑了:你们不审讯吗?
季时余:审过了,一句话不说。
车穆不禁回头又看了眼屋内的人。
季时余又一次催促道:走吧!
车穆不情愿地离开观察室。
回去的路上,车穆开口道:若是他一直不开口,警方之后打算怎么做?
季时余想起席荆之前的应对方法, 糊弄道:公事公办。具体还是要查完才知道。
车穆:那如果有新的消息, 麻烦你联系我一下。
季时余:哦, 好。
送走了车穆,季时余来到法医室。
席荆看到人, 疑惑道:你怎么来了?车穆呢?
季时余:送走了。我来看看。尸体什么情况?
顾睿识:我刚和席荆说完,我去接个水。让席荆给你讲吧!
季时余:好。
顾睿识拿起水杯出门,席荆拉开身旁的椅子:坐。
季时余顺势坐了下来,怎么说?
席荆:死者的死法和此前的一样。人是冻死的,身体上还有符号。
季时余:这么还原?
席荆:是。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原本只当是演戏,可没想到对方演得如此逼真,连尸体都是真的。
席荆忍不住发问:至于吗?
季时余:在我们看来不至于,可能对他来说不是吧?
席荆忽然换了个表情:你也觉得他不对劲是不是?
季时余点头后笑了:看来你也有想法。
席荆:他太奇怪了。不光是我们系统里查不到他,连户籍科那边都查不到他的信息。
季时余:嗯?户籍科都没有?那岂不是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