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往谢如闻榻边坐下:“十五娘睡不下罢,我陪十五娘聊聊天,这图册上有何看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谢如闻抬眸看了她一眼,咬着唇,用指尖在画册上指了指:“这个——是要进这里?”她指了又指。
红梅看了一眼,对她点头:“十五娘说的对,就是这样,”她想了想,问:“午后的时候,公子没进去吗?”
谢如闻不回她的话,继续问:“会不会很疼?”她想到午后他对她做过的,那样她便哭了,可这个,她是用手握过的。
比手指可大多了。
红梅看她有些怕,已然明白了午后的时候,说着:“是会疼,可女子都要经这遭,只疼一会儿,过了就好了。”
她的目光还落在画册上的男子身上,红梅见她盯着那里瞧,噗嗤笑了:“十五娘不会还没见过真的罢?”
谢如闻:“……”有些懊恼,为何不掀开衣袍瞧上一眼呢?隔了好几层衣服,除了烫的把她的手给暖热了。
也没别的了。
红梅笑:“反正公子每日都来,明儿瞧瞧就是了。”
谢如闻对她‘嗯’了声,在心中思忖着,明儿瞧瞧可以,那她要遭疼吗?若是要和这图册上一样,估计她比这画上的女子疼。
哥哥的明显比这要大。
想到这里,她皱了皱眉,适才心中的疑虑又袭上来,和她亲密的这个人真的是哥哥吗?那日她只是和江濯进了假山。
他便说,不可越界。
那夜,他只是要褪去身上的衣物上药,就要把她往外赶,说男女大防,虽然,哥哥如今愿意和她在一起,便可不再顾忌。
可这一切,还是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
就算是她想和他做这些事,哥哥也不会同意的,他还未娶她,是不会这样做的,可午后的时候,他就已经很过分了。
红梅:“十五娘想什么呢?愁成这样。”
谢如闻小小叹了声,本不欲说,可她想起,红梅的母亲是谢老夫人身边的人,许是知道些什么,便问:“谢氏可还有别的双生子?”
红梅:“……这倒没有听说过,十五娘问这个做什么?”
谢如闻:“我觉得哥哥不太对,可他又是他,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她话落,红梅笑了笑:“十五娘说的,可是公子和你亲密时不对?”
谢如闻闻言眸子直直的看着红梅,好奇道:“你知道?”红梅往她跟前凑了凑,低声说着:“这有什么可好奇的,男人都这样。”
“他们平日里在人前一副君子寡欲的作态,夜里回到屋内在女子面前就变了,什么禁欲?什么君子?”
“根本都是装的,平日里越是那些斯文矜傲的,榻上越是能折腾人,不止狠,花样还多的很呢。”
谢如闻:“……”竟被红梅都说准了。
哥哥与她亲密时,确实神色不定,深邃眸光里是她看不懂的狠戾,而且,花样确实多,还让她都给画出来呢。
谢如闻怀疑的心思渐落,越发觉得红梅在这种事情上厉害的紧,她侧身从榻边小抽屉里取了一支玉簪递给红梅:“这个颜色衬你,你戴罢。”
红梅笑笑:“谢十五娘。”
谢如闻没了这些疑问,心情也变好了许多,翻看着红梅给她的春宫图,一页一页的看,与红梅低声讨论着图册上的男女。
——
这场暮春暴雨足足落了两日才停,昨夜里雨势渐歇后,夜半又狂风四起,直到次日午后才停下。
这日,谢玄烨未来别苑。
谢如闻夜间用过晚食就要歇下时,景山来了院中,递给了她一封书信。
是谢氏九娘谢韵给她的来信,说要来揽月苑里小住几日,跟她学习如何养鹅。
谢如闻:“……”
谢如闻跟她不熟,可她听孙嬷嬷说起过,谢九娘与哥哥一母同袍,想来是哥哥让她写的书信,她想了想,去到她的书案前。
给谢九娘回了信。
信送出去后,两日,也没见谢韵来,绿竹与她道:“听闻这场暴雨冲塌了一段山路,许是还没修通,九娘才会迟迟不来吧。”
谢如闻一边抱着二痴一边道:“城外的山路塌了,九娘来不了,可地道又没塌,哥哥这几日为何都不来别苑了?”
绿竹:“……公子向来公务繁忙,想是近来朝中有事要处理。”
正巧这时,上弦院外,无念扯着景山的衣袖,非要跟他比试,对于比试这件事,景山一直都有些不厌其烦。
他觉得无念,又弱又爱比,很没意思。
谢如闻抱着二痴往院门前走,问无念:“你来了这里,哥哥呢?他怎么没来。”她的语气算是平和。
可听在无念耳中就有些变了。公子自那日离开揽月苑后,就再也没来过,许是十五娘这会儿心里火气大着呢。
他眉目含笑,呵呵道:“公子朝中事忙,没准过几日就来看十五娘了。”
谢如闻对他颔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