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朝的好儿郎给抓了回来。可见光是长的魁梧也没有用的。戏文里不是还说什么银样镴枪头,外面看着好,里头未必实用。”
“……”
大军艰难的渡过了比肩继踵的人潮,渐渐进了内城。早有鸿胪寺和礼部官员前来安排将士们的安置问题。等到晚间的时候,乾元帝在大明宫亲摆庆功宴,为所有将士们大肆庆功。期间多少热闹喧嚣自不必细说。
酒宴酣甜,一直持续到月上中天方才尽兴而散。赖瑾带着烂醉如泥的沈轩归家。早就准备妥当的赖家众人瞧见多日不见的赖瑾自然欣喜,待看到赖瑾背上的陌生少年,又不由得一愣。
赖瑾见状,开口说道:“这是沈二。”
原来是圣上亲封的冠军侯。
赖家众人心下大惊,旋即又大喜,连忙吩咐人来安置贵人,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赖瑾也有些疲乏的归房安置不提。
一夜无话。至次日,便是礼部安排的大军献俘的日子。
天还未亮,赖瑾便醒转过来。起身洗漱,冠带已毕。推门而出的时候,瞧见廊上坐着无所事事的沈轩。赖瑾心中无奈,瞧着满身霜露的沈轩开口说道:“好容易归家歇歇,怎么也不好好睡一觉。”
沈轩只听着赖瑾说“归家”二字,心中便是一阵熨帖。当下柔声说道:“在西北这么多年,我都警醒惯了。一时回来也改不过来。”
所以他半夜的时候就醒了,打了一套拳,练了一阵枪,方才守在赖瑾门前等他醒来。
赖瑾无奈的笑笑,引着沈轩去正堂吃饭。彼时赖家大小都已经端坐在厅上,瞧见赫赫威名的骠骑将军,都有些拘谨约束。甚至连往日饭间的闲话聊天都没了。
赖瑾看了一会子,只得笑着宽慰道:“沈轩便是我的儿时玩伴沈二,和咱们家也算是颇有渊源。太祖母和各位长辈们只将他看作咱们家的晚辈就好,不必如此拘束。”
赖瑾如此说话,只是不想让沈轩觉得隔阂孤寂。然听在沈轩耳中,只以为赖瑾真的是心里有他,不免心下甜甜的,气质也愈发柔和了。
赖家众人观察了半晌,见沈轩虽然际遇大变,位高权重。但依旧如早先那般沉默温和,倒也渐渐的放开了。赖嬷嬷便开口笑道:“沈将军在西北这么多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多吃些鸡蛋补补身子才是。”
赖大家的也立刻起身拿过沈轩面前空了一大半的官窑青花碗道:“我再给你盛碗粥,这是用鸡崽子汤熬制的菜粥,既清淡又有营养,你多喝几碗。”
沈轩点头,默默的接过菜粥,开口说道:“多谢大祖母。太祖母和大祖母叫我沈二就是。”
赖家众人岂敢这么叫,怎耐沈轩又执意不肯让赖家人叫他沈将军。略微权衡过后,赖嬷嬷开口说道:“既如此,我们就像叫瑾儿那般,叫你轩儿好了。”
这样也算是长辈叫晚辈的亲近称呼。沈轩想了想,遂点头同意了。
这厢男人们又拉着沈轩问一些西北战场的事儿。先前就说过赖家众人并没有大家族那些个“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因此只一顿饭的功夫,众人便和沈轩热络起来。等赖瑾和沈轩出门的时候,赖家众人还在后头热络的张罗道:“晚上记得回来,我吩咐厨房给你做好吃的。”
一句话说的沈轩心里暖洋洋的。跟在赖瑾的身边都不由自主傻呵呵的笑出声来。赖瑾见状,唇角弧度也忍不住的一弯再弯。
少顷,两人走到长街尽头各自分开。沈轩自然是转路去鸿胪寺安排阅兵进献的事儿。赖瑾则入宫觐见,去圣上跟前儿当差。
有日子没见乾元帝,只觉得他身上的威严更重。赖瑾入了大明宫的时候,乾元帝依旧俯首案前批阅奏折,赖瑾走到大殿中央,躬身跪拜道:“微臣赖瑾,见过圣上。”
清亮的嗓音在殿中响起,微微有些回音。乾元帝抬手捏了捏眉间,方开口说道:“起身罢。”
赖瑾谢恩,方才起身站定。
乾元帝又问了些沈轩的闲话,赖瑾一一答了。就连当日刻意隐瞒的身世之事都和盘托出。
乾元帝又问军中将士情绪如何,尤其是几位功勋元老之家诸如冯唐、冯汉以及小一辈冯紫英,卫若兰等人的心思想法。赖瑾也都据实回答,尤其着重描述了众人的忠君爱国之情。总而言之,虽然小节上或有置喙,但大节方面绝无问题。
乾元帝听过之后,方才满意的颔首微笑。
少顷,内相戴权来请乾元帝去太庙祭拜祖宗。赖瑾作为中书舍人按例跟在皇帝陛□后。出了大明宫的时候自然碰见盛装的太子殿下。负着双手当地而立,玉树临风,宛如谪仙,周身气质皇皇者华,尊贵肃穆。赖瑾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缩小版的乾元帝似的。
六部官员俱都在阶下站立,赖瑾识趣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悄然站好。身旁则是多日未见的同僚好友秦牧、赵岑、陆子明等。见到赖瑾,未免开口寒暄几句。就听赞礼官唱礼已毕,众人立刻屏息凝神,跟在皇帝陛下的身后前往太庙。
一时间祭拜天地、宗庙、社稷、岳渎、山川、宫观已毕,包括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