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阙看什么都觉得稀奇,路上有人在表演杂技,阎阙停下了脚步,眸中满是好奇,靳殇冗随着他停下了脚步,懒懒的抬了抬眼,凤眸微弯了弯,染上了几分悦色。
商沉本来是和祈临渊出来喝茶的,但是他其实更喜欢喝酒,祈临渊把尘缘拉上了,吵吵闹闹的,商沉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明明对面坐的就是他喜欢的人了,他却觉得有些无聊,目光不由得放在了下面穿梭的人群。
靳殇冗生的出众,他身边的人也是显眼的存在,远远望去,竟也称的上般配。
靳殇冗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脾气绝对算不上好,自然也不懂得什么叫迁就,他向来就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至于那些杂耍,也不可能让他像这样眉眼都染上悦色,耀眼异常,之所以这样,全然是因为他身边的人。
喜欢祈临渊也只是因为脸,但是靳殇冗笑起来似乎更贴近绝色。
商沉咬了咬牙,这人当真是寻到了新欢才把他扔了的。
虽然他也不喜欢靳殇冗,但是这个人分明是在他没回来之前就已经住在靳殇冗宫里的。
这样算起来的话,无缝衔接都是说少了的。
唔,想把人拖回床上教训一顿。
祈临渊抬了抬狐狸眼,像是发现了他的异样,“怎么了?”
“没什么,见着个熟人,我先下去一趟。”
商沉之前跟靳殇冗的关系最近,巴结他的人不少,只是他向来不与那么多人打交道,他的熟人吗?
祈临渊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了过去,看杂耍的人还是很多,只是没有能够让靳殇冗称的上是熟人的人。
商沉已经起身离开了,祈临渊又抿了口茶。
尘缘弯了弯狐狸眼,“他怕是要去见心上人了。”
旁观者清,尘缘混迹风尘那么多年,这种事情看的最为清楚,只是久而久之,竟也觉得无趣。
祈临渊没说话,尘缘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想我这么多年所求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你不会被那人打击的怀疑人生了?”
尘缘将幸灾乐祸发挥的淋漓尽致。
“还不至于。”
祈临渊不想同尘渊多解释什么,只是最近才终于陷入了思索,先前他只是为了年少时的人筹谋,想着把靳殇冗拉下皇位,可是仔细想想,他真的是个那么专情的人吗?
如今想想,他连小时候见的人长什么样子都忘了,所以这些年,他为什么要图谋这些呢?
阎阙没看多久就拉着靳殇冗离开了,他本来也是看个热闹而已。
走出去了几步他又在卖糖葫芦的摊子前停了下来。
阎阙先前营养不良,被靳殇冗养了几天好了不少,只是已经没多少肉就是了,他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站在一米八五还多点的靳殇冗身边就显的矮了不少。
阎阙的眼睛很大,有点似猫眼般的,给他添了几分稚气,先前靳殇冗把他看成十五六岁的年纪,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
“这位公子带着弟弟出来玩啊。”
卖东西的是个和善的老爷爷。
靳殇冗嗯了声算是应了,然后又瞥见了阎阙亮晶晶的眼睛,“要多少自己挑。”
阎阙伸手指了指自己看上的。
却被人中途拦截了下来。
“这个我要了。”
靳殇冗朝说话的人看了过去,正好就是刚赶过来的商沉。
阎阙蹙了蹙眉,又看向了靳殇冗,眼中蒙上了几分雾气。
商沉低笑出声,“两个月不见,你口味什么时候差成这样了?”
靳殇冗懒懒的收回了眼,“那个都脏了,你还要?”
阎阙皱着眉思索了半天,然后重新挑了几个,靳殇冗付完钱后就拉着他走了。
被无视了个彻底的商沉:
周围有不少人停下了脚步看热闹。
想追上去的商沉停下了脚步,这种时候追上去,他丝毫不怀疑靳殇冗会当街和他打一架。
暮色染红了半边天,靳殇冗才带着阎阙往宫里走。
阎阙手里提了不少东西,靳殇冗在他身后慢悠悠的走。
回到君临殿的时候,商沉已经在君临殿候着了,他能随意出皇宫,这是靳殇冗早些年准的特权,也一直没有收回去。
把阎阙回了偏殿,靳殇冗才有了时间看了看闯入他房间的不速之客。
“有事?”
他像是真的不知道商沉怎么会来这。
商沉觉得生了半天气的自己全然像个傻子。
“在街上的时候为什么要装不认识我?”
“那你觉得我该说些什么?”
靳殇冗以为昨天晚上那么一闹,商沉就不会在来了,毕竟他们之间还能说些什么?
“你现在都对我无话可说了是吗?”
“不然呢?”
商沉不信这事上真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