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泠问,“需要打个针吗?”
护士看了眼床上那个好看的有些过分但气质疏冷矜贵的男人,刚要说话。
傅砚舟迅速打断,“不需要。”
姜泠怀疑他在抗拒打针。
虽然也有打在手臂上的针,但大多数还是打臀部。
她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男人趴在床上,被医生按着打针的场面,差点没憋住笑。
傅砚舟凉凉瞥了她一眼。
“嗯,今天不需要,”护士收回视线,医院忙的停不下来,完全没有欣赏帅哥的心情,“明天烧的话再说。”
护士离开后。
穿好外套的功夫,姜泠脑海里仍浮现着傅砚舟打针的画面,好想笑。
她拿着围巾给他裹上,掩饰般咳了声。
傅砚舟盯着她,“姜幺幺,你在脑补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姜泠说没有,把猫咪帽子戴到他头上,按住他不老实的手。
“不准摘。”
从发烧转到重感冒,傅总不客气的续航了好几天。
因此顺理成章的赖在了家里,工作也都是在家里用电脑办公的。
发烧的某人黏人得紧,姜泠被他当成大型抱枕黏了一个周末,非常遗憾的告诉他自己即要去学校了。
并且拒绝了某人试图陪同上课的要求。
傅砚舟:“姜幺幺。”
“傅总不行啊。”
姜幺幺,就知道叫姜幺幺。
吃准了姜幺幺受不了这一套是吧!
这场大雪稀稀落落的下了几天。
姜泠心里记着李婶那天念叨的话,虽然不理解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由,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下雪天傅砚舟容易生病的这个事实。
搞不好再受了凉,好不容易快痊愈的发烧感冒又反扑回来。
她忽视掉他因为生病总是更潮更亮些的眼睛。
“你的病还没好利落,别作。”
傅砚舟看着她不说话,捉着她衣袖的手也不松,姜泠只好哄他,“我今天只有上午的课,上完就回来。”
“你不是还要见导师?”
“……”姜泠把这茬给忘了,拍了拍额头,“但是应该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很快的。”
他的眼睛似乎更亮了。
微妙的顿了一秒,姜泠语气诚恳,“傅砚舟,你知道你现在就像一个离不开人的大型玩偶挂件吗?”
傅砚舟理所当然,“我是病人。”
“你的病都快好了。”
“那我也是病人。”他不理她的茬儿,“姜幺幺,你不能剥夺一个脆弱病人需要老婆陪伴的权利。”
“……”
还挺有理有据。
姜泠拿他没办法,拿他的歪理也没办法。
雪停了,温度下降,空气更冷了。
姜泠裹着厚厚的外套,围巾几乎把大半张脸都遮了起来,踩着雪地靴,匆匆回宿舍拿课本。
宿舍里,暖气一瞬间扑上面庞。
张茜茜坐在书桌前化妆,看见她回来,简直恍如隔世,笑着打招呼,“美女,好久不见,我都快不认识了。”
“三天而已。”冷热交替太快,姜泠觉得眼睫毛上都沾了一层水汽,摘掉绕了好几圈的厚重围巾。
她周五那天课表上没课,加上周末,在家里实打实的待了三天。
但不知道是不是傅砚舟生病的缘故,她觉得这三天过得很快,夜里总是担心他再发烧。
她睡得也不太好。
张茜茜笑着说,“拜托,三天也够久了好吧,我都快腻死了。傅总呢?陪你上课吗?”
姜泠脱下外套,从课表上确定了要上的课,按在书架前找一会儿要带的书,叹了声气,“在家呢,病好几天了。”
“好家伙,傅总这不太行啊。”张茜茜惊讶的扬了下眉。
小说里的霸总可不怎么生病。
姜泠想到来之前某人不撒手的样子,忍俊不禁。
那天挂完水回到家他的烧就退的七七八八了,第二天傍晚又发起了低烧。
但因为是低烧,护士就没让再输液,而是让他打了一针。
傅总从得知要打针开始模样就恹恹的,脸一直冷到家。
晚上埋进被子里都不理人。
她把书放到一边,耸了耸肩,玩笑道,“你这话要是让他听见了,我得哄半天。”
张茜茜略显牙疼的啧了声。
“得,这碗迟来的狗粮我是吃到了。”
室友今天上课没人陪,张茜茜就拒绝了男朋友的陪读,李谈表情不太好,窝在宿舍没动弹。
“回来哄我。”
张茜茜:“成交。”
姜泠觉得他俩的相处方式特别有意思。
约摸是看别人谈恋爱都比自己的感兴趣,对此张茜茜表示,“害,只是你看到的冰山一角罢了。”
姜泠上完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