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一辈子都这样。
“我真的很满足。”傅砚舟轻声说。
好像什么都已经拥有了。
姜泠倚在他怀里,有些别扭的“嗯”了一声,把悄悄从口袋里勾在手指上的平安符握在手里。
想了想,给他戴在脖子上,好像很奇怪。
但浪漫。不行,好像还是奇怪。
可直接塞手里,多仓促啊,她精心准备的生日怕是就真的半点儿仪式感都没有了。
只纠结几秒,姜泠就决定痛快的破罐破摔了,没有就没有吧,要什么仪式感,又不能当饭吃。
他要是想戴,自己就会戴了,不想戴,放在口袋里也可以。
傅砚舟正想低头再索吻,手就被怀里的小姑娘拉住了,于是停了下来。
她往他手心里塞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嗯?”他疑惑的低问了声,垂眸。
发现是一个红色的、小小的平安符。
姜泠说,“这是生日礼物。”
“你不缺那些花钱就能买到的东西,也随时都可以买到,我不想在今天送你那些。这个是还在寺里的时候给你求的平安符。”
比起那些,她觉得这个应该更有意义。
但话这么说,她其实还给他买了领带和冬天的衣服。
傅砚舟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捏着手里的平安符打量着。
这东西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他这几年去过南恩寺不知道多少次了,每年又在那儿住那么久,不可能没见过这个东西。
南恩寺的平安符很灵。
那些去拜访的香客有为孩子所求,有为长辈所求,也有为爱人所求,他们跪在蒲团上,表情虔诚。
傅砚舟没去求过。
因为他没有一个合适的可以将它送给想送的那个人的理由。
他目光静静落在“平安”两个字上,很轻的笑着,“希望我平安啊。”
姜泠觉得他说了一句废话。
她当然盼着他好了,但傅砚舟这句话仿佛不是在问她,只是自言自语的一种喃语。
他拿在手里看了片刻,把那枚平安符递向她。
姜泠:“嗯?”
“送礼物的人难道不应该替我戴上吗?”他挑了下眉,说的理所当然。
“你要戴着?”姜泠看了眼他干干净净的脖子。
“不行?”男人说话时喉结会上下轻轻滚动,姜泠盯了两眼,觉得很性感。
她偏开视线,说,“放在衣服口袋里也可以。”
“不想放,”他垂眸看着她,“要贴身放,姜幺幺,你给我戴。”
“好吧。”
姜泠接过来,他比她高出一头多,她试着踮了踮脚,可以说,这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男人闷笑了声,俯首般顺从的垂了垂脖颈。
姜泠微微踮着脚,手臂穿过他的颈侧,几乎把他环抱住了,垂眸认真的替他戴好。
他还是有点高,姜泠弄的很慢。
温热柔软的呼吸落在侧颈,傅砚舟呼吸不由慢慢变得重了几分。
多了异样色彩的眸色遮在低垂的长睫下,他微不可察的偏了一下脸,躲开了些。
姜泠发现他乱动,不由贴的更近了,耳畔的声音绵甜好听,提醒他,“你别乱动呀,很快就好了。”
“……”
傅砚舟喉结滚动,掌心贴到她腰上,听话的不动了。
平安符戴好后垂落下来,被他放进了衣服里,贴着领口下方的皮肤。
不等姜泠往后退开,他就抬起了头,握着腰的手上移,压着她后背把人按进了怀里。
姜泠下意识仰脸,他的吻落下来。
撒娇似的咬咬她的下唇瓣,黏黏糊糊的吻着。
姜泠寻到他的眼尾摸了摸。
干燥的,她睁开眼,他的眼睛也睁着,虽然没有哭,眼睛却很湿润,瞳仁被水洗过似的,亮的将人吸进去。
大抵是没想到她会突然睁开眼睛,傅砚舟眼睫抖动了一下。
姜泠眼底弥漫开笑,忍不住回吻了他一下。
“我也爱你。”
“傻孩子,佛祖早就显灵了。”
“幺幺。”傅砚舟哑声喊了她,呼吸明显的又重了一瞬。
黏黏糊糊的吻变得开始有掠夺性起来。
微小的回应和明确的告白,不论是哪一个,对他来说都像最烈的催情药。
“轻点呀。”
姜泠被吻得开始迷糊,却在想着。
只要不是她需要依靠他的时候,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总是很脆弱。
这种脆弱是男人对女人的示弱。
他不吝啬的展示着他的脆弱,将他的内里露给她看,不那么完美,不是绝对强大,有很多弱点的他。
不是傅氏掌权人,而是傅砚舟。
这样她就会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