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面带笑容,将范正送出门外。
“范老兄以后常来啊!”
赵文满脸笑意的冲着范正挥挥手,目送着范正走远。
等到范正彻底的远离之后,赵文一张脸如同黑炭一样,黑了下来。
“嘭!”
赵文一把将大门关上,面色阴沉的回到大厅之内。
此时,李小颖也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的走到了大厅。
“赵大哥,我听下人说,刚才那个范正又来找你了?”李小颖看着面色不渝的赵文,轻声问道。
赵文不想将此事和李小颖细说,于是他摆摆手,说道:“我刚送走。”
“哦哦。”李小颖深知,男人的事情,有些能问,有些不能问。所以当她看到赵文并没有告诉自己细节的意思,于是她随意的应答了两声,便走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亲自为赵文沏了一杯热茶。
赵文接过热茶,一饮而尽,将茶杯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大人,咱们为何要听范正的话?咱们为什么要护送建奴?这些建奴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小三的两个哥哥可全都是死在了萨尔浒。”
赵大牛一脸不满的冲着赵文嚷嚷道。他实在想不明白,赵文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赵文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来,看向赵大牛,冷笑道:“帮建奴?谁说我要护送建奴了?呵呵,让我护送建奴,那我就好好的护送一番。”
赵文不停地冷笑着,双目中闪动着凶光,大厅中回荡着他那渗人的笑声。
渐渐的,一个完美的计划,逐渐在赵文的脑海中形成。
李小三看到赵文如此说,便知道赵文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
于是,他急忙开口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建奴既然想让我护送他们,还答应给我一万两银子。啧啧啧,这银子可是个好东西,谁会愿意和银子过不去啊。可是,我既不想护送建奴,又不想没了银子。”赵文一双眼睛中冒出嗜血的光芒。
“我们只护送他们到达吉北口,我只保证他们从龙门堡到吉北口这段路上平安无事。其他的,就不归我管了。如果他们在吉北口之外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可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赵文坐在椅子上,左手中把玩着一把大黑星,脸上的笑容狰狞且阴险。
李小三眼睛一亮,一瞬间便明白了赵文的想法,于是也阴渗渗的笑了起来。
赵大牛挠着脑袋,想了好久,才弄明白赵文的意思。
李小颖看着满大厅中不停阴笑的众人,只觉得头皮发麻。
“大人英明!”李小三直接送上了一个马屁。
赵文摆摆手,说道:“这老话说得好,只扫自家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咱们只负责将他们护送到吉北口,从龙门堡到吉北口这段距离,只要没出事,其他的,我就管不着了。”
“大牛,小三,披甲,我要出去巡查一番。”
赵文忽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赵大牛和李小三说道。
既然要做这种大事,那就必须要要保证自己的手下到时候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而现在这些新兵蛋子训练的时间总共也超不过两个月,赵文对他们的战斗力,还有些不太放心。
“赵大哥,这外面天气冷,还是不要出去了吧,万一受凉了怎么办?”李小颖小手拉着赵文的的衣角,一脸担心的看着赵文,语气中满是担忧。
赵文哈哈一笑,说道:“吾乃龙门堡守备,岂能怕这点风雪?”
李小颖看赵文执意要去,只好松开了赵文的衣角。
可能是李小颖才失去父亲,而现在的赵文对于她来说,是唯一一个关心她爱护她的人。可能是因为太过在意,所以一时间,李小颖就有些太过敏感了。
不得不说,李小颖完完全全就是白担心。赵文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能被这点风雪给冻着了?
“披甲!”赵文沉喝一声。
赵大牛和李小三将赵文那套精钢铠甲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伺候着赵文穿上。
赵文身上的这幅铠甲穿戴起来颇为麻烦,如果光靠赵文一个人的话,没有个一两刻钟是根本穿不上去的。
赵文从大牛手上接过铁尖盔八瓣帽,直接戴到头顶,腰间挂着秋水雁翎刀,龙行虎步的向外走去。
赵大牛和李小三急忙跟在他身后。
天上的太阳丧失了威力,阳光照在大地上,没有一丝的温暖。
赵文站在龙门堡中央的校场石台上,看着校场中正在打靶的兵士。
校场之上,56半的声音不绝于耳,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地上铺满了黄澄澄的子弹壳,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校场之上,除过亲卫营,其他的三个总旗都在这里打靶训练。
亲卫营的主要职能是保护赵文的人身安全,而不是上战场杀敌,所以对枪法的要求并不高。亲卫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