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皇帝没少干过。
历史上的崇祯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甩锅,喜欢让自己的臣子背锅。
毕自严愣了一下,然后将头上的乌纱帽放在了地上。
“陛下,此事乃是臣引出来的,这是臣的罪责。陛下无须担心,只要臣辞职,此事一定能平息下去。”毕自严跪在地上,一脸无奈的说道。
崇祯见毕自严如此反应,急忙说道:“爱卿不可啊,你可是真的肱骨之臣,岂能因为此事就辞职呢?要是爱卿辞职了,朕该让谁来当朕的户部尚书呢?”
崇祯这话说的好听,可是在毕自严听来,心里越发的冰凉起来。
“陛下,此事乃是臣之罪责。陛下乃九天之子,岂能因为臣的罪责而受天下之人的诘难?陛下,臣乞骸骨!”毕自严哐当一下给崇祯磕了一个响头。
崇祯看着跪在地上的毕自严,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件事的过错按理说不能算在毕自严的身上,可是这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难不成还要让朕背黑锅?这怎么可能?
“只能委屈爱卿了!”崇祯叹息一声,也没有三留三拒,直接同意了毕自严的请求,“朕准了!”
看到崇祯如此果断的同意,毕自严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毕自严将身上的官服缓缓的脱了下来,放在了地上。
随后又重重的朝着崇祯磕了几个响头,便转身离去。
当毕自严离开之后,崇祯看向高起潜,“让司礼监起草圣旨,至于怎么写,随他们去,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朕已经放弃了迁都之事。”
这几个字如同万钧之物一样,崇祯花费了好长时间才说出口。
当说完之后,崇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自顾自的朝着外面走去。
当天下午,崇祯的旨意就下达到了内阁。
内阁在拿到旨意之后,立马下达了让五城兵马司出动的命令。
没多长时间,京城的乱象很快就被平定下来,城中的粮店以及各种日用品的商铺也打开了大门,一切好像都恢复了平静。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张之极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在他看来,这次虽然毕自严引咎辞职,崇祯也下达了以后再也不提迁都的旨意,可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
在这种心思的鼓动之下,张之极又联合起文武百官,上书崇祯,让崇祯下达罪己诏。
罪己诏这种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下达的,一旦下达罪己诏,那就代表着在这次的事情当中,崇祯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就算以后崇祯还想迁都,可是有这个罪己诏在,崇祯就没有办法再说出口。
在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崇祯气的摔了好几个茶杯。
可是茶杯摔过之后,崇祯也不得不坐在桌子面前,写了一封罪己诏。
不写没办法啊,朝廷都拧成一股绳了,崇祯要是不下达罪己诏,到时候可就是君臣对立,整个朝政都失控了。
当崇祯的罪己诏在京城中传播的时候,张之极他们笑的就像是春天里盛开的花一样,认为这次的事情他们取得了重大的胜利。
可是,他们真的胜利了吗?不,他们没有胜利,他们忘了京城现在还在宣镇兵马的兵峰之下,
他们不知道,在不久的以后,他们这些人会被赵文送上绞刑台,他们的家产会被赵文全部没收。
……
差不多七八天之后,宁完我被送到了辽东。
此时的赵文已经率领兵马进驻了老寨赫图阿拉。
和宁完我一起来的还有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
赵文坐在老寨赫图阿拉的行宫大殿中,他拿着京城送来的情报,冷笑连连。
“呵呵,真是稀泥里面的老槐树,烂到根子上了。”赵文将手中的情报交给站在自己旁边的李小三,“传下去,让大家都看看。”
李小三接过赵文递过来的情报,急忙拿了下去。
当大殿中的众人看完之后,赵文问道:“你们怎么看?”
“真是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烂到根子上了,真是烂到根子上了,这要是放在太祖高皇帝和成祖皇帝那个时候,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下去。”毛文龙站在大殿旁边,痛心疾首的喝骂着。
毛文龙是东江镇的总兵,是大明朝廷的官员,虽然现在他投靠了赵文,可是现在一看到这种事情,也难免痛心疾首起来。
“凭借着朝廷这个样子,还想收复辽东?我看是在做梦,朝廷现在这个样子,能不能坐住江山都两说。”郑一官一脸不屑的说道。
“小三啊,见过宁完我这个混蛋给我带上来。”赵文看向李小三。
李小三冲着赵文拱拱手,说道:“遵命!”
说罢,李小三便朝着外面走去。
没多长时间,宁完我便被带了上来。
此时的宁完我被五花大绑着,但是看上去脸色还不错。
脑袋上的头发刚刚长出来没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