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炮!”
营长的命令被站在他身旁的传令兵带到了炮兵阵地中,炮兵们在听到营长的命令之后,便开始控制着火炮,进行一系列的操作。
十来个呼吸之后,炮兵阵地上发出了怒吼声。
炮兵阵地位于防线的后侧方,炮弹带着呼啸声飞出炮膛,往第一梯队兵马飞去。
炮兵阵地上的火炮基本上都是迫击炮,而迫击炮在山地战中所能发挥的威力要比寻常的火炮大上不少。
“嘭嘭嘭!”
炮弹经过短暂的飞行之后,落在了第一梯队的阵型当中。
隆隆炮声在第一梯队的阵型中中响了起来,当下就有一大片士兵被当场炸死。
哀嚎声也紧随其后,最惨的不是被当场炸死,而是被炸的半残,一时之间死不了的那种。
被当场炸死也就死了,最起码没有什么痛苦。
这些被炸的半残的,一时之间死不了,又活不了,疼痛漫延他们的全身,他们只能不停的哀嚎。
这些哀嚎声对于军心士气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一些士兵看到被炸的半残士兵,腿肚子不停的发抖。
经过之前长时间的轰炸,这条通道的前方,几乎所有的树木都被炮弹炸没了,所以说,这次第一梯队的士兵并不能像之前那样,躲在树林里。
“嗖!”
一发高爆弹从天而降,落在了一个士兵的面前,瞬间爆炸。
这个士兵来不及反应,被爆炸产生的火焰笼罩。
破片如同疾风骤雨一样往四周飞去,将周围的士兵击倒。
这条通道的防线只驻守了一个营的近卫军,火炮的数量并不是很多,所以火炮的密度并不是很大。
第一梯队的士兵有很多人躲过了轰炸,来到了防线的前方。
就在他们以为他们能冲过防线的时候,机枪开火了。
“哒哒哒!”
防线上的各种枪械枪口冒着火焰,子弹不停的从枪口中倾泻而出,弹壳不停的从抛壳口中飞出。
这些近卫军的士兵们冷冷的看着前面冲过来第一梯队兵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近卫军的兵马都是跟了赵文很长时间的士兵,都是身经百战,从各个队伍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兵马,他们不可能在战场上对敌人同情。
子弹组成一道道火力交叉线,将前方封锁。
曳光弹指明枪口的方向,机枪的曳光弹指明方向之后,后续的步枪便会跟上。
这时候,被曳光弹指明的方向便会迎来更为猛烈的打击。
硝烟味越来越浓重,倒在防线前面的第一梯队士兵越来越多。
在这种程度的打击之下,一些士兵开始崩溃。
他们扔掉手中的武器,大声嘶喊着,往后逃去。
站在高处的曹文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第二三梯队上,给我上,补充前方兵力,同时,要是遇见逃兵的话,给我将他们挡回去,若是有执迷不悟者,斩!”
曹文诏的命令传到早已经准备好的第二三梯队那里,带队长官急忙率领着兵马冲了上去。
等到他们冲上去之后,又将逃下来的溃兵堵了回去。
这时,炮兵阵地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炮击。
炮声震天,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抖,方圆七八里之内的野生动物被吓得四散而逃。
防线处冲锋的兵马经过补充之后,发起了新一轮的冲锋。
可是,新一轮的冲锋在结果上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曹文诏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都在滴血。“这这这,这就算是冲过去又能怎么办?冲过去之后,就一定能冲到宣镇城下吗?冲过去之后,又能剩下多少人?”
曹文诏害怕影响军心士气,不敢将这些话说出来,只能在心里不停的祈求着,希望防线能早日突破。
冷兵器在面对热武器的时候,就像是凡人对天神开战,抛去那些不稳定的因素,热武器对于冷兵器完全就是碾压。
防线前方的通道被轰炸的不成样子,原本嶙峋不已的山路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石头,可是现在都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
防线前方的每一寸土地都经受了炮火的洗礼。
惨叫声此起彼伏,每时每刻都有士兵倒下。
鲜血从他们的身体上流了出来,在地上再次形成一个又一个小血洼。
“这是自欺欺人,这是自欺欺人啊!”曹文诏呆呆的呢喃了几声。
“让第四第五梯队上吧!”曹文诏无力的冲着身边的亲卫摆摆手。
刚刚冲上去的人马坚持了没多长时间,就开始出现颓势,曹文诏不得已之下,只能再次派兵。
“不能了,不能了,将军不能再派兵了,咱们打不过,咱们打不过啊。要是再这么打下去,咱们的兵马可就彻底的没了。
将军,让弟兄们从山上绕过去,绕过去吧。”一个亲卫急忙冲着曹文诏嘶喊道。
曹文诏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