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少年脸色也没有变化。
里昂还特意没有调低音量,直到下一句话被她说出来。
少女的嗓音很平静:“我还多了好几个吻痕,下次炫耀给你看。”
里昂话音倏地一顿。
这时候桌子对面,他的好学生抬起眼来了,就是看了他一眼,微微弯了弯眼,依旧没说话。
嘲讽的意味却很重。
转瞬即逝,又是那副尊敬老师的样子。
里昂唇角的笑容僵了一瞬。
最后,他说,“你想找我的好学生吗?”
他跟南禾对视,笑意不减。
“来我这儿吧,他跟我……现在在一起。”
电话挂断。
教授办公室里暂时恢复了安静。
“老师。”
还是黑发少年先开口了,他语气淡淡,手却将桌子上的那卷案子往前推到了他的面前。
“既然林加栗要来,那在她来之前,我们先结束我们的谈话吧。”
里昂看向他。
南禾说:“这是两年前的案子的卷宗,我从中央法院那里拿出来的复印件。”
“他们允许你带出来?”
“学习而已。都只是影印的可公开证据,原本的东西都还在原来的地方,案子也结案了。”南禾笑了下,
“放心,老师,你教得我很好,我知道规章制度。”
少年的手将案子摊开。
中央法院的卷宗永远是最齐全的。到了一定级别的案子都会在中央法院有备案。铺在桌上的文件厚厚一沓,包括了当年的目击者证词,监控画面截图,还有许多林林总总或有关或无关的证据和记录。
他的手指扣在一张汽车的行车记录截图上。
模糊的黑白画面里,火光前,一袭衬衫加上深色背心的男人身形有些看不清晰,但他微微一瞥过来,五官线条却在某一刻让人得以辨认。
里昂微微眯了眯眼。
青年向后,抱着双臂,背靠在了窗户上。
“我那次出现在了现场,那又怎么样?最后这个证据也被排除了,我跟那次事件没关系。”
“原来是这样。”南禾说,“我本来还在想,如果老师你跟教会的人关系那么匪浅的话,怎么会不做这场案子的出庭律师,直接为教会辩护。”
“原来因为老师也被认定过嫌疑人。”
少年弯了弯眼,“难怪做邻居林加栗当初不认得你。但如果她知道你也半直接参与了,还会跟你来往吗?”
“……”里昂沉默了一会儿。
年轻的教授难得有不笑的时候。
狭长的黑眸注视向他。
“你想做什么?”
嗓音轻飘飘的,但莫名有几分沉。
“老师很厉害,千里迢迢从国外过来做l大的教授,其实没什么道理。应该也是为了和林加栗做邻居?”他说,“教会知道这件事吗?或者那个纵火案的当事人——你们的那个圣子?”
“毕竟老师,很快就搬走了啊。”
“南禾……”
“我不想告诉林加栗,或者教会。这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
南禾垂下眸。少年的手纤细又漂亮,他将那卷卷宗的复印件细细折叠好,合拢,动作不紧不慢。
走到了壁炉之前。
他转头,回看向自己的老师。
那沓纸质的复印件握在他的手里。
“我的目的很简单,老师。”
南禾浅琥珀色的眼淡淡注视他。
火苗染上了文件的一角,灼烧起来,将纸张烧得灰黑,碎屑纷纷落下熔进火里。
他说,“不要打扰我跟林加栗的时间。”
我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很不对劲。
虽然这句话很中二, 甚至很适合作为某本无限流小说的开头,但我依然想要说这句话。
故事的开端只不过是我久违地踏进了l大,亮了我原来办的通行证, 混进了学生堆里, 然后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来自白秘书的短信:
【白秘书:林小姐, 我会把“南家矿产的第三买家确认开了双倍价格”的消息, 转达给林先生的。】
我回了一个字【噢】, 并且希望白秘书把这个字的态度也转达给我哥, 但那里说我哥再也没有回复。
但这并不奇怪。
因为今天早上起床时候的我想起了两件事情:
一, 我前天晚上在裴家的时候, 我哥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二, 这个电话持续长达了整整5分37秒, 才被挂断。
五分钟三十七秒。哈哈,别要我的命了。
我都想不到那五分三十七秒内发生了什么, 但至少不管怎么样我哥应该都是恰恰好好听了个限制级直播,信息量核爆级别, 说出去能让我在豆瓣八卦区红上一把的那种。
所以, 鉴于我脆弱的脸皮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