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穹祺捂着疼痛的胸口,狼狈地爬起来,看着手机里的图片,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什么玩意儿?
什么你们,我们的?
这照片看起来画风,怎么就这么不对?
明明他跟南渝,就是简单聊了几句合作的事情。
怎么照片上就成了这副暧昧的模样,特别是还配上这种文案。
他满头雾水道:“这特么是哪个倒霉玩意儿发的?”
陆伯尧拿着毛巾擦了擦汗,薄唇轻启:“你表弟。”
宋穹祺这才注意到,这张截图上面发朋友圈的沈崇景。
他揉了揉受伤的嘴角,疼的“嘶”一声,“不对啊,他什么时候发的这条朋友圈?”
“我怎么没看见过?”
陆伯尧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睨着坐在拳击台上的他,表情像要吃人似的狠厉。
他冷着脸咬牙道:“你问我,我问谁?”
因为这条朋友圈,他气得一整夜没睡着。
今天上午开会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很想去问问南渝这是什么意思。
但又想到,她跟自己划清界限,他懒得自讨没趣。
只好把这无名火,发泄到照片中的男主角身上。
宋穹祺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对于沈崇景的行为,他真是恨的牙痒痒。
真想把那个狗东西揪过来,狠狠练一顿。
可是,他大概率是打不赢沈崇景的。
那个人从小是打架打大的,他哪里是他对手。
他愤愤道:“尧哥,天下良心,我真是被冤枉的!”
“我早就跟你报备过,我要跟阿渝聊一聊邹沁的事情。”
“这是经过你同意的啊!”
“我怎么知道沈崇景这个傻比,会发这种东西出来破坏团结。”
陆伯尧倏尔附身靠近他,在他红肿的唇角狠狠摁了一下。
浅灰色眼眸愈发晦暗,眉宇间散发着浓浓的戾气,“你聊天需要聊这么久,需要笑得这么欢?”
“我昨天在你们对面拿望远镜,看了你们半夜,我看你入戏挺深。”
什么?望远镜?在对面看?
他就说昨天晚上南渝,为什么总是盯着对面看。
所以,她早就知道陆伯尧在对面看他们,那她怎么不做声?
但凡她提醒一句,他也不至于拐弯抹角那么多铺垫,润色了。
直接三两句话道明来意,今天不就少挨这顿打了?
他就说陆伯尧大白天的不上班,喊他练什么拳?
都怪自己太天真!!!
还有,怪沈崇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狗东西,他怎么能发这种东西呢?
这不是作死么?
“嘶,疼,尧哥。”
“这绝对是个误会,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
“昨天他跟叶小姐都在场,都可以给我证明,我跟阿渝绝对只是聊公事。”
“绝对没有一丁点逾越。”
陆伯尧一脸我根本不信的表情,狭长锋利的眼尾莫名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宋穹祺扶着酸痛的腰起身,走下台去拿他的手机,“尧哥,你等着,我马上把沈崇景叫过来。”
“我们当面问问他,发这种东西是想干什么?”
“混蛋玩意儿,一件正事都不干,专门坑哥。”
话音一落,他就打通了沈崇景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就皱起眉头,压抑着内心的怒气,沉声问:“阿景,你在哪里?”
沈崇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候,他漫不经心回答:“公司。”
“过来j水山庄,马上。”
“祺哥,我在开会。”
“别开会了,我找你有事,你赶紧过来。”
“对了,把弟妹一起叫过来。”
“她去帮你办事了,不在公司。”
“不管,你们一起过来,我在你私人包厢等你们。”
他又自以为霸气侧漏地加了一句:“给你们一个小时!”
在资本面前,由不得她同不同意
沈崇景结束会议到包厢的时候,就看见宋穹祺眼角跟嘴角都有伤。
见他推门进来,他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而陆伯尧穿着一件骚包的蓝色绸面衬衫,酒红色袖扣折射出淡淡的光。
灯光洒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他神色冷倦,眉骨高挺,眼尾弧度自然上扬。
瞳仁深邃,目光透着点漫不经心的妖冶。
周身气质透着几分野性,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他正悠闲地喝着茶,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捻茶杯。
跟旁边一副脸色阴沉的宋穹祺,形成鲜明对比。
而且,这个陆伯尧怎么突然穿成这样?
他还从来没见他,穿过这么亮的颜色。
这是,有什么野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