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还只是在自己面前说,而不是对叶笙这个当事人。
他双臂收拢,将她紧紧圈在怀里,浅灰色眼眸如染着初冬的雪花般璀璨。
“因为她是你爸,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人,我都会对他们好。”
南渝当即内心警铃大作,她陡然想起一些事,扬声道:“那你这几年,是不是又偷偷给秦柔钱了?”
男人眉眼微垂,语气很乖,“没有。”
“老婆大人的话,我可不敢不听。”
南渝冷哼一声,刚要开口,他就赶紧说了实话。
“不过为了补偿顾霆琛,我托人给了韦霆几个大项目。”
“现在顾霆琛把秦柔一家,都接去京城照顾,她的日子大概不会过得太差。”
南渝撇了撇嘴,脸上看不出表情,“哼!就她命好。”
他像个情感导师似的,有板有眼地安慰她,“好了,乖乖。”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们毕竟给了你生命。
你如果不喜欢他们,我们可以少跟他们来往。”
“但不要有太多怨恨,怨恨会让人过得不快乐。”
南渝回过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眼,“几年不见,什么时候你都成情感专家了?”
“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的。”
“怎么?又是受了哪个高人指点?”
陆伯尧挑了挑眉,满脸讨好,“为了让老婆大人满意,我不受点指教怎么能行?”
“以前你不是嫌我说话不好听,也不会哄你开心么?”
她若有所思一番,红唇轻吐一句话,“你这个风格不太像陆怔,倒有点像老沈。”
“你最近越来越像他了!”
陆伯尧想到沈崇景曾经是情场浪子,大众情人,那想必像他肯定就是很让老婆满意了。
他眉梢浅扬,嗓音带着淡淡的的得意,“是么?”
南渝面无表情地开口:“对,你跟他一样,越来越油了!”
男人目光一凛,咬牙道,:“南渝,你……”
“陆伯尧,你傻不傻?”
“老沈都离两次婚了,你还跟着他学?你就不怕你以后也离……”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捂住了嘴。
南渝蹙了蹙眉,狠狠拍打他的手臂,看起来很凶的样子,“唔,你干嘛!”
“不是说过了吗?不许你提这两个字。”
她语气弱弱:“好吧!”
“乖。”
南渝最后总结了一句话,“不许学老沈,他很油腻。”
陆伯尧深邃的眼眸微闪,眸底划过一抹狡黠,“这是你认为的,还是叶笙说的?”
“怎么?又想给你好兄弟当间谍?”
“老婆,难道你不觉得阿笙跟老沈绝配么?”
南渝点了点头,话锋一转,揶揄道:“我觉得他跟你很配。”
“要不,等回了海城,我替你把他接我们家得了?”
陆伯尧顺着她的玩笑往下接,“把他接我们家干嘛?你要收老沈当干儿子?”
“我可不缺儿子!”
南渝翻了个大白眼,她突然发现自己压根儿说不过陆伯尧。
还真是,跟什么人学,就成了什么样!
老沈,可真是带出了一个好徒弟。
两人说话间,南席就拿着一个类似档案袋的纸袋子过来了。
他把一张张有着,历史痕迹的东西递给她,“阿渝,这是我当年写给你妈的欠条,写了两张,她一张我一张。”
“这些是我这十几年,陆续给她汇款的银行存单。”
“还有这个,这是她当年让我签的,变更你监护人的协议。”
南渝看着这些东西,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南席顿了顿,艰涩地开口道:“当年不是爸不想要你,是她说你爷病了,我没有能力照顾你。”
“她能给你更好的生活条件,我才同意让她带你走的。”
南渝垂下眼帘,倏尔想起初到海城遭遇的那些事。
陈远明那张可怕又令人恶心的脸,仿佛又回到她眼前。
她双眸猩红,眼神充满幽怨地瞪着他,“这里只有三十万的欠条,但并不能证明你没有拿秦柔五百万。”
“她跟我说,是你五百万把我卖给她。”
“让我乖乖听她的话,不然我们永远还不清你欠她的债。”
“你知不知道,她都对我做了什么?”
她带有破碎感的声音,让南席一怔。
“我……”
“阿渝,爸爸……”
他再蠢也能猜出个大概,她一定是拿南渝去换利益。
想他们认识的第一年,秦柔为了讨好一个金主,就给自己的亲堂妹下药,送到了金主的床上。
可她没想到,秦柔这个女人真是疯了。
她居然能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