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闺女的异常,立刻追问起来,也就查到了金宝爹的头上,当然,他并没有查到金宝爹出身范家庄,早已结婚生子,只查到金宝爹现在跟另外一个女子打得火热,这口气酒馆老板咽不下。
他闺女凭啥不如人。
带着人,酒馆老板把金宝爹堵在了另外一个女子家里,这下,闹得就有点大,然后酒馆老板女儿知道金宝爹有了新的相好,立刻提着刀子来逼婚。
面对酒馆老板气呼呼的脸,又看着酒馆女儿手里的刀,金宝爹当然只能同意。
权宜之下的同意。
酒馆老板却当真了,扭转不了自家闺女的思想,就只能尽量满足,勒令金宝爹赶紧上门提亲。
金宝爹同意。
然后就想办法开溜,可惜遇到一个执着的姑娘。
酒馆老板女儿一直远远跟着人,跟到了范家庄,要不是金宝爹谨慎,差点就把人领到了家里,这种情况下,金宝爹肯定是要处理的。
再次用甜言蜜语把人哄住,然后回家跟媳妇坦白,这才有了夫妻俩急匆匆的离开。
结果路过青衣帐,金宝爹看到了酒馆女儿给自己留下的标记,知道事情不能善了,干脆就主动进青衣帐谈判。
也是终结酒馆女儿的性命。
这个时候了,金宝爹卸下了所有伪装,明确说明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姑娘结婚。
酒馆女儿当场就傻了,气急败坏。
怒问对方:“你答应要跟我早点结婚的,现在说没有婚礼了,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有了喜欢的人,是不是要抛弃我?”
姑娘太生气了,声音很大,不仅惊醒了驴车上的金宝,也惊醒了箩筐里的范问梅。
小女孩诧异地透过箩筐缝隙看向青衣帐。
青衣帐里,金宝爹没有等酒馆女儿说第二句话就扣住了对方的脖子。
表情也由平静变得冷漠无比。
这一刻的金宝爹不再是酒馆女儿熟悉的情郎,可就这样了,酒馆女儿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死亡,还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红了眼圈,“是不是那个贱人又勾搭你了?是不是……”
未出口的话永远停留在了嗓子里。
金宝爹干脆利落扭断了酒馆女儿的脖子,然后抱着人走出了青衣帐。
这里离范家庄太近,他不可能把尸体留下,所以尸体一定要带走,反正他们接下来的行程几乎没多少人烟,带到合适的地方再掩埋。
面对带着尸体出来的丈夫,金宝妈早就习惯了。
她唯一做的事就是捂住了儿子的眼睛。
然后驴车上的箩筐被掀开,露出了范问梅,之所以掀开这个筐,是因为这个筐装得少,还能再装东西。
范问梅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见了明晃晃的阳光,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还乐呵呵叫了一句叔叔,婶娘。
金宝爹跟金宝妈的神情彻底变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驴车上躲着一个小孩,这小孩还是范金福的闺女。
“金宝,你们这是要去哪?我饿了。”
范问梅不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乐呵呵从箩筐里站起身,准备爬出箩筐,然后就看到了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眼睛的酒馆女儿。
人死了,血液不流通,面色很容易就惨白下来。
“死……死了?”
范问梅是见过死人的。
村里哪家老人去世,他们这些小孩都会到场,也不害怕,甚至还会研究死人跟活人有什么不同,所以范问梅很容易就分辨出金宝爹手里抱着的人已经死了。
听到范问梅的话,金宝爹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把手里的尸体往地上扔。
结果他还没有出手,媳妇抱起范问梅就狠狠扔下了驴车,被扔的位置正好是硬土。
范问梅哼都没有哼一声,直接就晕了过去。
后脑勺迅速肿胀起一个鸡蛋大的肿包,血也从范问梅的后脑勺流了出来。
“小梅姐。”
范金宝终于回神了,三岁多的他连滚带爬地滚到范问梅身边,用力摇晃着晕过去的范问梅。
“怎么办?”
看着儿子,金宝爹及时抱住儿子,也捂住了儿子的嘴,那么大声,他担心招来人。
范金宝用力踢他爹。
这一刻的他觉得他爹可怕极了,像故事里的妖怪。
“如果我们杀了范问梅,范金福肯定不罢休,到时候要是查到我们……”金宝娘狠狠皱起了眉头。
“不杀也不可能,她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金宝爹觉得应该斩草除根,反正他们要离开范家庄了,就算查到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你知道什么,金福哥他们可能要胜利了,到时候全国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你觉得我们就算真藏起来,又能藏多久?”
金宝娘也想杀了范问梅,但却又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嗷。”
就在金宝爹想再说点什么时,手指被狠狠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