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收起手机,长指勾了勾自己脸上的碎发,她迷恋地看向周聿白,眼含笑意,“虽然比我想得要快,但你来晚了,她吃了生虾仁哦。”
白色鸢尾
姜颂今天穿的白衬衫, 优雅知性,但眼里的野心也怎么也遮不住。
两人离得近,近到姜颂抬头就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
她伸手, 却被男人猛地推开, “打你,我都怕脏了我的手!”
周聿白没理她,转身往冷冻仓库跑去。
门店经理和领班赶来,便看见姜颂一个人站在那里,嘴角挂着奇怪的笑容。
他们形容不出来,只觉得令人忍不住浑身发寒。
周聿白一脚踹开冷冻仓库的门,看见少女蜷缩在角落, 浑身发抖。
他忙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警笛声吹来,许愿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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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南宜, 许愿的路就没顺过。
不是过敏, 就是被冷落, 现在又被欺负到关进冷冻仓库了。
时隔没多久,她又陷入了昏迷。
许愿想, 再有第三次, 她就要离开南宜了。
这里, 简直就是她的噩梦。
本以为这次凶多吉少,可许愿再次醒来, 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不像是医院。
也不像是女孩子的闺房。
整个房间是灰色调, 清冷空旷,但有一个书橱墙, 里面摆满了书。
书橱边上,还摆了一张圆形茶几, 茶几上有一盆叫不上名字的绿植。
她从没见过,有人会在卧室弄了个图书馆。
隐隐约约,一个人影自脑海闪过。
有点像周聿白的风格。
除了他,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所以,她现在是在周聿白的家?
头疼欲裂,床边有杯水,可许愿连伸手拿水的力气都没有。
门推开,周聿白走了进来。
少年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黑色休闲裤,眼睛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整个人懒洋洋的,松弛感十足。
被黑色长裤包裹的腿笔直修长,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地板鞋。
“醒了?”他走了过来,扫了眼许愿伸出去的手,“要喝水?”
许愿点头,长长的头发披散胸前,瓜子脸,大眼睛,说不出的乖巧。
周聿白走过去,将水杯递给她。
许愿接过,道了声谢。
咕噜咕噜喝完,周聿白很自然地接过杯子放在桌上。
两人默契的动作,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喝完水,气氛瞬间冷了下来,许愿想起昨天不欢而散的场景,就觉得一阵脸红。
周聿白没多说什么,也没解释,他很自然地坐到书橱前,随便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
许愿:
把她当空气啊!
躺下后,许愿侧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看着看书的少年。
他不动声色,端起一杯红茶喝了起来。
还挺懂得享受。
许愿撇撇嘴,觉得有些无聊。
余光瞥见枕头边上的手机,她忙拿了出来。
手机虽破,但好歹五脏六腑俱全。
许愿打开,立马蹦出好多消息。
她看了下日历,猛地惊醒。
“今天周一了?”
“嗯。”慵懒的声线,磁性又悦耳。
许愿心里乱糟糟的,她抓了抓头发,连现在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
“我怎么在这里?我有没有旷课?我昨天不是在”许愿眨巴眨巴大眼睛,满是困惑地看向周聿白。
周聿白薄薄的眼皮掀了掀,交叠的长腿放下,冷冰冰地开口,“你不是说我们不要联系了吗?”
“对了。”他放下书,起身走至她面前,神色傲慢地看向她,“你现在躺的是我的床,会不会也觉得恶心?”
许愿:
“你自己先安静会儿吧。”
说完男生往门外走去。
门被带上,屋子里恢复安静。
许愿:
她抓了抓乌黑的长发,愣了愣,“什么情况?”
她完全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拿起手机一一打开那些信息,其中姚茵茵的消息最多。
姚茵茵:许愿,许愿,你怎么了?怎么我刚回来上课,你就请假了?
姚茵茵:对了,听说姜颂进了少管所。
姚茵茵:我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乱窜。但一点消息都没有,被压得死死的。
看了姚茵茵发来的消息,整件事情也串联了起来。
昨天她昏迷了,有人给她请了假,而姜颂进了少管所。
主导这一切事情的人,就是周聿白。
他又救了她。
许愿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将自己埋进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