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的几天里,翁锐一直就和阴石一起探讨赤焰魔功的功法,看能不能将他融入翁锐自己的武功,由于翁锐内功根基深厚,悟性极高,触类旁通, 数日后即有小成,就连阴石自己也获益匪浅。
当他们想找八爷汇报并验证一下他们心得的时候,发现八爷不见了,什么时候走的都不清楚。
在当初找到阴石之后,八爷对这个儿子几乎是形影不离,有一会看不见他心里就慌,生怕像小时候一样突然就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了。
随着阴石的身体、武功、记忆的逐渐恢复,八爷也不像以往那么很紧地看着阴石了,有时候还会有意让他出去走走,但也得当天回来,否则他就坐卧不安。
自从朱山给阴石在长安找了个事,八爷看他天天忙乎,自己也乐得自在,就算有几天看不到也没关系,但他自己一次也没去过玄青门在长安开的商宅铺面。
由于沙康突袭荆州玄青门,死了很多人并且朱山被掳走,阴石急急赶去了哪里处理后事,回来后将过程给八爷一说,虽然八爷对朱山的遭遇深感愤怒,但对阴石的表现却极为满意,觉得儿子已经完全恢复,不再需要他像管小孩一样的去看看护他了。
此后,阴石出去八爷基本不再过问,就是三天五天、十天半月都没关系, 就是他自己也不再把自己关在家里,时不时的还会出去走走, 散散心,就是有个几天不回来,阴石也不会太过担心。
翁锐这才想起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八爷了,这使他有点歉疚,觉得这些天光顾上和师兄阴石探讨武功了,冷落了八爷,想着等见到面,一定要陪老人家好好喝上几杯,乐呵乐呵。
对于几天没看到八爷,翁锐和阴石开始都没有感到紧张,现在这也是件常事,一般两三天,最多天都会回来。
但这次他们确失望了,第五天已经过完,还是没见到八爷的影子。
这两个人这才有点着急,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常去的城隍庙和秦仁阁, 不常去的大将军府和骠骑将军府,基本不去的玄青门商宅,还有他最喜欢吃的家家豆腐坊,这几天都没看到他的影子,就算他们发动全城的叫花子,谁也记不起来这四五天之内见到过八爷。
这样看来,八爷现在一定不在长安。
“他会去哪儿呢?”阴石着急道,“他都把自己困在长安二十几年没出去了。”
“师兄您也别急,”翁锐劝道,“八爷是位江湖奇人,武功高绝,纵观江湖能和他比肩的也不多,再说他久历江湖,到哪里都吃不了亏。”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阴石道,“我是担心他是不是又要把我扔下了。”
“哈哈哈,师兄,您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了,”翁锐笑道,“八爷找到您,是他一辈子的心愿,就算扔下他自己也不会扔下您啊。”
“是我放不下他,”阴石道,“自从我知道自己是谁,他就一直守在我身边,后来我出去,不管到哪里,我都知道他就在这里,我什么时候回来都知道他会在这里,他这一不在,我心里就没了底。”
“既然八爷不没有在长安城内,哪他会不会出去找原来的江湖朋友去了?”翁锐道。
“这不大可能,”阴石道,“这些年他隐匿在叫花子堆里,已经习惯于一个人呆着,不愿别人打扰,以前的那些朋友他提都懒得提起,更不要说去找了。”
“会不会他有什么事要去办?”翁锐道。
“有事要办?”阴石沉吟道,“也没听他说起过呀,再说他有什么事请不能让我们替他去办呀?”
翁锐忽然道:“师兄您说什么?”
阴石也让翁锐的神情惊了一下:“怎么啦?我的意思他有什么事请可以让我们替他去做。”
“那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别人替不了呢?”翁锐道。
“替不了?他能有什么事替不了?”阴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除非…除非……”翁锐犹豫了一下没说下去。
阴石急了:“除非什么呀?你快说呀!”
“除非他有什么未了结的的心愿。”翁锐的心情忽然沉重起来。
翁锐的这句话阴石也觉得有道理,但他却一时想不起来,只是在屋子里转着圈喃喃道:“心愿…心愿……”
翁锐这时候也冷静下来,他觉得需要细细分析一下,就问道:“八爷最近有什么异常举动?或者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自从山子出事以后,他几乎就没有开心过……”
阴石说了不少话,也使他们想起了很多事。
朱山跟着翁锐来到长安,不久就遇到了八爷,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几乎成了他们在长安落脚的保护伞。
等翁锐开了医馆,日子过好以后,他们几个时刻也没忘记八爷的恩德,时常惦记,来往密切,其感情不亚于真正的祖孙亲情,十几年都没变过。
翁锐离开长安后,朱山一时很是寂寞,常常跑到八爷这里聊天解闷,八爷的事他比谁跑得都勤,就连现在住的这个地方也有他很大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