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决定好了?”迦南道。
“我们啥都没变,就我们两个老东西,”天工老人道,“你是主人,划下个道来吧。”
迦南看着八爷和天工老人,来回踱了两步,一扬脸一脸不屑道:“不用划了,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哼,对你我丢不起那人。”八爷也十分不屑道。
“迦南圣使,”天工老人道,“我敬你也是一代尊师,我只想跟你来一场公平较量。”
“要么这么办,”迦南道,“这里除了我能和你们有一战之力的就是维迦、巴菲和耶合,要不你们挑一个吧。”
“他们哪一个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对你不公平。”天工老人道。
“那你该不是想让他们一起上吧?”迦南道。
一听这话翁锐心里就有点急了,这三位都已经是承天教中顶尖级的存在了,虽在功夫上略逊两位老人一筹,但这三人联手,没有谁敢说就一定能有取胜的把握,但还没等他开口,天工老人这里就已经答应了。
“好,就他们三位一起来吧。”天工老人道。
“嗯,这还不错,”八爷也点头道,“这还有点意思。”
“既然二位都有此想法,我也就不再多嘴了。”
这哪是他不再多嘴,分明是让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再多嘴,迦南道:“既然二位想在今日一次性了结我们之间的所有恩怨,还一再的要求公平,那我倒有个建议。”
“你说。”八爷道。
“为了我们的较量中途不受任何人影响,我们就来个闭门决斗,”迦南道,“参与决斗的人都到里面去,其他的人都留在外面,不分胜负,外面的人谁也不准打开这院子的大门。”
“哈哈,这么多年,总算听到你一句中听的话,”八爷道,“就依你。”
“我没意见。”天工老人也道。
二老说完,头也没回的就直接进到黑叶堡院子里去了,似乎外面的这些人已经和他们没了关系,维迦、巴菲、耶合也跟了进去,迦南将在场的人齐齐看了一遍,不光是黑叶堡的人,连翁锐这些人都没落下,啥话没说,最后也进了院子,这院墙的大门从里面“哐”的一声关上了。
这门一关上,阴石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失声痛哭,这种情况在他身上绝难见到,翁锐就近蹲下身子,轻轻的拍着他以示安慰。
“翁师弟,你说是不是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爹了?”阴石哭道。
“不会的,”翁锐道,“以八爷和天工师伯的修为,就算是两个迦南也未必能胜得了。”
虽是这样安慰阴石,但他自己心里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对一个江湖尊者,面子比天大,他一个晚辈只能点到为止,不可能用强,这已经让他十分为难。
孙庸开始还是比较乐观,哪怕是对方有一大堆人,他也是无所畏惧,能一群人打完了事,这样既热闹又痛快,他对完胜充满信心,但对当下的这种局面还是有些准备不足,心里十分忐忑。
“师兄,我们怎么办?”孙庸道。
“先看看再说吧。”这是翁锐现在唯一能说的。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墙内还是非常安静,但等在外面的人却越来越焦躁不安,突然间,里面一声剧烈的抖动,随即传来激烈的打斗之声。
外面的人瞬时都安静了,悄悄的各自占据大门的一边,既像要随时冲进去的样子,又像是要防着对方的人冲进去。
其实,就这个所谓的黑叶堡来说,围墙高不过丈余,厚不过两尺,以这里聚集人的修为,不管是越墙而入还是破墙而入,具备这样功力的人不下十人,但这道墙、这道门在这个时候就像是一道禁锢,束缚着所有人。
里面的打斗还在持续,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打的,不像两个人较量,还有时紧时缓节奏,这多人一出手就是一片疾风暴雨,掌风剑啸不绝于耳,每一声都似乎打在墙外的人身上,每个人都皱眉抽搐,脸上的肌肉都在扭曲。
这是一段十分难熬的时光,翁锐都有点后悔,他当时为什么不去废话,直接去和迦南打呢,把他打死,那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但如果迦南将他打死,哪山子和他儿子怎么办?不管怎么想,翁锐的心都是揪得很紧。
莫珺这会大气都不敢出,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但这一墙之隔听得见却看不见的几个人的搏杀,确实她敢都到了无穷的压力,都不敢去想这里面的结果,只想让这场自己不太弄得明白的决斗赶快结束。
阴石挤在最靠近门口的地方,紧张得攥着两手,两眼喷火,面目狰狞,吓得对面的承天教武士身形后据,不敢直视。
孙庸对这场对决同样十分担心,一个迦南就算了,外加承天教三名卫使,这力量的天平可就有点偏向迦南了,可天工老人为了面子偏偏就顺着迦南的话给应了下来,这样一来可就多了很多变数。
尽管内心纠结,但经过这么多年历练,他也表现得像翁锐一样镇定,站在翁锐身旁,静静的听着墙内的动静。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