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小子分明是癫蛤膜想吃天鹅肉,知道这娃娃是金大侠的女儿,不知用什么手段,将她骗了!”
这几句话好像毒箭一样伤了杨华的自尊心,忍不住拔剑出来,说道:“你再胡说八道,我”随手一剑,剑光过处,院子里的一棵棠树,七八根树枝,同时给他削了下来。他虽然气极怒极,可还只想把老者吓走。
虬髯老者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这小子会使快剑,这一招闪雷剑法倒还不俗,就不知你的真实本领如何?好吧,要是你接得了我的三招,我就不骂你是癫蛤蟆了。”说到“癫蛤膜”三字,陡然间只见白刃耀眼,他的快刀已是劈到杨华面门!
这一刀又快又猛,比杨华的一剑还快半分。杨华心头一凛,登时知道遇上了劲敌。
只听得铛的一声,余声绵绵不绝。杨华虎口一震,长剑几乎掌握不牢。连忙一个移形换位,剑锋借弹开之势,倏地反圈回来,使出一招似是而非的“叠翠浮青”
这老者是个大行家,虽然不识无名剑法的奥妙,却也看出他这一招乃是虚中套实的奇招,竟不上当,迅即便是一刀斜劈杨华左肩,倘若他正直招架的话,势必着了杨华的道儿,但这一招抢入空门,如是攻敌之所必救。
杨华急忙变招,唰的又是一剑刺向老者意想不到的方位,以攻对攻化解敌招,那老者也禁不住赞了一个“好”字。他数十年来,快刀罕逢对手,突然碰上一个足以与他旗鼓相当的杨华,不由得豪气勃发,便和杨华攻斗,挥刀如风,攻势有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不觉忘记了自己说过了的话。
老者功力较高,刀法更快,但杨华的剑法瞬息百变,奇幻之处,则又远胜对方。双方各有顾忌,老者稍占一点上风,可却也难胜杨华。
激斗中虬髯老者一招“夜战八方”刀光四面荡开,把杨华迫退两步,喝道:“你是不是盂元超的徒弟?”
杨华愤然说道:“孟元超什么东西,配做我师父,哼,我”蓦地想起何必要把盂元超是自己仇人的事情告诉一个陌生老者,立即住口,唰唰唰的还刺三招。”
虬髯老者冷笑道:“你这小子真是狂妄得可以!”但心里却是不由得暗自想道:“这小子剑法之中虽有若干招式似是脱胎孟家刀法,但孟家刀法可没有这么古怪,看来他已是把好几种上乘的刀法剑法融于一炉,另辟蹊径,自成一家的了。孟元超或许能够胜他,可还的确够不上做他师父。奇怪,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造诣怎能如此之高?”要知另辟蹊径,自成一家,谈何容易?能有这样造诣的人,非武学的大宗师莫办,无怪这虬髯老者深感诧异了。
金碧漪不知什么时候业已出来,此时忽地冷笑道:“好不识羞,既然以长辈自居,说过的话却不算数!说什么只限三招,现在恐怕都有三百招了呢!”
虬髯考者瞿然一省,说道:“好小子,你接这最后三招!”连环三刀,一口气斫出,当真是攻如雷霆疾发,看得金碧漪心里也不自禁捏着一把冷汗。只听得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剑影刀光,忽地消失。
杨华一个“黄鹊冲霄”的身法,拔起一丈多高,半空中鹞子翻身,平平稳稳落在地上。那虬髯老者己飞过墙头,长叹一声,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这两句话没有说错。嘿嘿,你不是癫蛤蟆,我倒是井底之蛙了。唉,算了,算了,你们小一辈子的事情,我也懒得多管了,江家的谢媒酒,只好不喝啦!”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已是远远传来,估计至少也在一里开外。
金碧漪面红心跳,暗自想道:“敢情这位前辈当真是江伯母请他来做大媒的?”
杨华则是惊魂未定,喘急过后,伸出舌头说道:“好厉害!幸亏他声明只是最后三招,要是再发三招,只怕我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忽地觉得脚底似乎有点异样,杨华抬腿一看,只见自己穿的厚底布鞋,已被削去薄薄的一层。一双布鞋,厚薄不齐,此际方才察觉,这一刀假如向上削高半寸,就能削掉杨华脚跟。杨华呆了一会,叹了口气道:“我只道是和他打成平手,原来还是他手下留情。”
原来刚才杨华接最后一招的时候,情知难以力敌,故而冒险跃高,凌空刺下,以对攻来化解敌招的。双方双手都是快到极点,他只感觉到对方的刀锋似乎是在自己的鞋底削过。却不知当真已经给他削掉一层。
但杨华还有一事不知道的是,他那凌空一剑刺将过去,虬髦老者的衣袖也给他的剑尖穿了一个小孔。和杨华心里的想法一样,那虬髯老者也以为是杨华手下留情。故而才有刚才一声长叹。
金碧漪脸上发烧,上前说道:“杨大哥,这老头儿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杨华苦笑说道:“他教训我是应该的,我确实是不知自量。”两人绕着圈子说话。谁都不敢说出自己心里想说的话。杨华说道:“这位老前辈本领如此高强,他说是令尊的老朋友,恐怕未必是假的了。但只不知他是何人?”
客栈的老板,早已闻声惊起,此时走了出来,说道:“金姑娘,我想起来了。看这老头的相貌和刀法,恐怕是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