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起来道:“老丁,你这个随从哪里来的?我好似有点眼熟!”
江布的牧场总管昂错是个很精明的人,立即喝道:“你们怎么这样糊涂,还不快带丁大人的尊价去沐浴更衣!”言下之意,十分明显,丁兆栋的仆人是不应该跟着主人踏人客厅的。
江布也不糊涂,瞿然一省,觉得丁兆栋这个随从如此放肆,实是可疑,连忙退后。但饶是他醒觉得快,亦已迟了。
说时迟,那时快,牧场总管的话犹未了,杨华已是身形疾起,一个“黄鹤冲霄”的身法,平地拔起之时,一脚踢出,把丁兆栋踢得骨碌碌的滚下石阶!
怦如鹰隼穿林,杨华在半空中一个翻身,向江布凌空抓下。江布的本领也很不弱,摔角功夫尤其了得,杨华凌空抓下,他霍的一个“凤点头”双掌反拿杨华手腕。
在江布身边的昂错来不及拔刀,趁看杨华脚步未曾站稳,呼的一拳猛捣杨华后心。
马昆、周灿二人也连忙跃下石阶,亮出兵器!
只听得“蓬”的一声,昂错一拳正中杨华的心,但跌下去的却不是杨华而是他自己!
杨华在石林苦练一年,剑迭最精,内功则还未练到张丹枫所传心法的最高境界。但虽然如此,用来对付一个只有一身蛮力的昂错,已是绰绰有余。
他用的是“沾衣十八跌”的上乘内功,昂错如何禁受得起,用力愈猛,反弹之力愈大。跌下十几级石阶,登时晕了过去。
倒是江布那一招反手擒拿,还比较厉害,杨华的双腕反而给他抓着,没点中他的穴道。
但江布一抓着杨华的手腕,却也立即知道不妙了!
他抓着的竟然不似血肉之躯,而是两根冷冰冰的铁棒,捏得他的手指都隐隐作痛。江布大惊之下,连忙松手。杨华冷笑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让你也瞧瞧我的擒拿手法!”出手如电,说话之间,早已抓着他的关节要害。
马昆、周灿二人刚刚跃下那级石阶,杨华使个分筋错骨手法,轻轻一扭,江布痛得杀猪般的大叫。
杨华冷笑说道:“你们不要江布的性命,那就来吧!”
马昆、周灿二人此时方始知道他是何人,大怒喝道:“好哇,原来又是你这小子。”
杨华笑道:“不错,我就是要和你们这些鹰爪作对!”
江布嘶声叫道:“大家请莫动手,有话好说!”
马、周二人气得眼睛要冒出火来,只是主人落在杨华的手上,江布的手下都已噤若寒蝉,他们如何还敢动手。
此时天色早已黑了,陆续有人打着灯笼火把来到,看见这个情形,也都是不禁吓得呆了。
杨华笑道:“对啦,咱们还是作个公平交易吧。”
江布说道:“什么公平交易?”
杨华说道:“你放了金大侠的女儿,我就放你。一个换一个,公平之至!”
江布想了一想,说道:“好的。不过要把那位金姑娘放出,却非我亲自去放不成。”
杨华知道雄鹰阁遍布机关,懂得开启机关的人就只有江布场主,他说的也是实情。于是说道:“好,我和你一起去。我也不怕你玩什么花样!”一手抓着江布颈背的肥肉,一掌按在他的后心。只要他稍有异动,杨华掌力一发,就可以震伤他的心脏。懂得武功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的。
杨华一声冷笑,喝道:“叫他们都站在原地,不许乱动!”江布俯首帖耳的给他押着前行,马、周等人与江布的手下只有干着急的份儿,果然谁也不敢一动。
忽见两个披着大红袈裟的喇嘛站在一棵树下,正当路口转角之处,好个僵尸似的,脸上毫无表情,木然不动,翻着白渗渗的眼珠盯着杨华。
杨华心里想道:“这个阴阳怪气的妖僧,想必就是藏纳所说的那两个密宗高手了,不知他们练的是哪一门邪派内功,练到接近炉火纯青之境的特征。”但杨华有人质在手,却不以为意。不料那两个喇嘛竟然突然发难!
最为出人意料的是,首先发难的喇嘛,并非向杨华攻击,而是掌劈江布。
出手的是站在左面那个喇嘛,正当杨华押着江布走近他的时候,他身形一侧,似乎是让路,不料一掌,朝着江布的胸膛猛推过去!
杨华给这股力道一震,身不由己的退后两步。按着江布后心的那只手掌,登时就给弹开了。但说也奇怪,给两股力道背腹夹攻的江布,脱身之后,竟然并没受伤。只是一个踉跄,打了一个盘旋,就给那个喇嘛接过去了。
原来西藏密宗的武功传自天竺,与中士不同,甚为怪异。这两个喇嘛乃是密宗高手,一个活号释湛,一个法号释陀。掌劈江布的是释湛。
释湛那一掌虽是打着江布的胸口,但那股力道却是传到扬华身上,他们这门功夫,名叫“隔物传功”给他直接打中的江布毫无妨碍,反而是杨华的掌力被这股力道抵消了。
释湛的隔物传功一击奏效,释陀立即跟着出手,脚跟一转,身上披着的那件大红袈裟已是脱了下来,伊如平地涌起一片红云,倏的向杨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