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老卫还在和他剧斗,看来老卫恐怕也未必是他对手,”当时他正在追赶段剑青,一面又要应付天山派追他的弟子,匆匆一瞥,居然对孟、卫之战了如指掌,孟华听了也不由得暗暗吃惊。
段剑青道:“这小子的剑法确实是十分厉害,唐先生你肯帮我这个忙吗?要是不肯的话,我也不敢强求。”他先强调孟华的剑法厉害,正是以退为进的激将之计。
果然那姓唐的按捺不住,立即哈哈笑道:“你的师父怕他我不怕他,他的剑法再高明也刺不着我,在他拔剑之前,我早已把他杀了。”
段剑青连忙奉承他道:“当然,谁不知道唐家的暗器天下无双,那小子的剑法再快也快不过你的暗器。”
那姓唐的道:“杀这小子是小事一桩,咱们现在要干的才是大事情。你快带我去吧,回来之后,我马上给你报仇。”
孟华惊疑不定,料想他们要去干的所谓“大事”决计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此际,天山派的弟子差不多全部都已集中在那个广场和敌人剧斗,冰宫内只怕没人防守。孟华既然知道了段剑青和这妖人有不轨的阴谋,自是不能置之不理,于是当机立断,继续跟踪。
好在孟华在石林里早已练成超卓的轻功,这两个月来,横跨瀚海,攀越冰峰,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施展起来,当真是有如轻风掠过,踏雪无痕。他一路借物障形,和前面两人保持着百步以内距离,那姓唐的汉子竟没察觉。
奇怪的是,段剑青并没有带那姓唐的汉子进入冰宫,而是直奔后山,越走越荒凉了。忽地面前豁然开朗,原来已是走出树林。有一个矗立十数丈高,形如屏风的大冰崖挡在前面。
段剑青似乎有点跑得累了,停下脚来,低声说道:“这就是思退崖了。崖下有个石洞,唐经天就是在这石洞之中闭关练功的。”
“有人为他守卫吗?”那姓唐的汉子问道。
“据我所知,每三天有人给他一次食物。上次是前天晚上送去的。除了送食物的时候,任何人都是不能进去骚扰他的。他也是每隔三天的黄昏时分,方才‘出定’一次,其他时间,都如老僧入定,毫无知觉。此际,我敢担保,洞内一定没有人。”段剑青说道。
那姓唐的汉子大喜说道:“其实我也不怕有人防卫,只是怕他给人唤醒,那可麻烦得多!”
段剑青笑道:“你不知道天山派的闭关练功,在他出定之前,唤也唤不醒的。这地方是个秘密处在,即使是第二代的弟子,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
那人放下了心上的石头,笑道:“你的本事倒是不小呀,第二代弟子都不知道这个处在,你却知道:“
“我是沾了杨炎这孩子的光。”段剑青说道:“那孩子是掌门疼爱的关门弟子,上一次钟展叫他去送食物,给我知道,我叫他带我去的。他和我很好,不会告诉别人。”
那姓唐的汉子哈哈笑道:“瞧不出原来你还会骗孩子呢!好,待我杀掉唐经天之后,你再骗那孩子跟咱们一起,我可以用他来对付缪长风与孟元超!”
跟在他们背后的孟华,听了他们这段对话,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要去干的所谓“大事”竟然是想谋害天山派的掌门人唐经天!
那姓唐的汉子仍是有点不放心,问道:“听说唐经天的闭关练功,期限是七七四十九天,如今还有几天?”
段剑青笑道:“咱们来得正是时候,今天刚好是他功行完满的前一天。”那姓唐的汉子是个武学大行家,当然知道在这功行的前夕,正是最关键的时刻,练功的人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即使是一个三尺童子,也可以加害于他。
“这也是唐经天命该丧在我手!”那姓唐的汉子哈哈笑道:“他只道外人决计难以侵入他这秘密练功的地方,居然没设护哪知我有这大好的机缘!如今天山派四长老给大竺二神僧绊住,门下弟子又要抵御外敌,那是无人可救他了!”
段剑青奉承他道:“是啊,唐家本就天下知名,你杀了天山派的掌门人,那更加威震四海了!”
那姓唐的汉子想起要笼络他,笑道:“这也是你的功劳,你放心,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的!”
这两人一唱一吹,好像唐经天的性命已是捏在他们的手心,听得孟华又是吃惊,又是气愤,心中发誓:“我拼着豁了这条性命,也决不能让你们的奸谋得逞!”
这两人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加快脚步,转眼就到了那个冰崖之下的石洞门口。
在他们后面的孟华,此时也顾不得要隐藏身形。一急之下,施展出八步赶蝉的轻功,飞也似追上前去。同时用传音入密的内功大声叫道:“唐掌门,提防暗算!”他明知唐经天尚在闭关练功,未必听得见他的呼唤,但无论如何,也是要试一试的。只盼这一喝纵然不能唤醒唐经天,也可以收到震慑敌人之效。他是争的就是这片刻的延宕。
可惜已是迟了一步,在他的大叫声中,那姓唐的汉子踏进山洞去了。他才刚刚来到洞门。
段剑青守在洞口,蓦地看见孟华出现,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闪过一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