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被家人知情后,直接报了警。
只警察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两人气得跳脚,就在这时,小团伙里的另几人聚上崔彦祥家,猜测道,“彦哥,我们可能被人盯上了,舞会又被举报了。”
上回是在包明辉的房子,这回可是在阿文家,两地相隔十来公里,他们搞舞会两三年了,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我们找人打听过了,说是举报的人很眼生,瞧着不像附近的居民。”
崔彦祥闻言,碾了碾嘴角伤口,声音森冷,“你们说动手的和举报的会是一伙人吗?”
包明辉几人闻言面面相觑,不能确定。
他们这几天也在排查,原本近期与崔彦祥和包明辉结怨的只有江南一行,只那就是几个外地学生,不太可能短时间内就找到这么一群身手好又出手狠辣的人,要知道崔彦祥和包明辉一个上过军校一个服过两年役,身手都不算差,能压着把他们打伤成这样可不容易!
两人只暗恨,不知是他们哪个对头!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来一招引蛇出洞,我倒想瞧瞧,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使这种阴招!”崔彦祥厉声道。
而后就跟几人策划起来,等过几天就在他这儿布置一场舞会,然后找人去盯着,把举报的人按了或者把举报电话查出来。
几人自然没有不同意的,待这件事儿定下之后,崔彦祥便问起班马的动静。
负责盯梢的人面露苦色,“彦哥,他们那磁带根本不愁卖,从书店里退出来,人就地在书店门口摆个摊儿就卖出去不少,你看上那个女人还到人民公园摆摊,跟人一边讲英语一边卖,我们找人去捣乱、找工商局去查,人还没靠近摊子,就被那些买磁带连拉带拽地挤出去,根本搞不了破坏!”
“废物!”
包明辉闻言,大骂了一句,扯得脸上的伤疼。
崔彦祥没发表任何意见,只问,“柳大个儿呢?让他写的那篇文章怎么还不发?”
《班马》不务正业制作托福备考磁带,鼓动社会主义接班人出走资本主义国家,这不是宣传资本主义是什么?
只要这文章一出,《班马》必成那些思想不开化的老顽固们的众矢之的、抨击的首恶,他不信江南还能这么悠闲从容地去摆摊聊天!
包明辉会意,立刻道,“等会儿我电话催他!”
而他们口中的络腮胡柳大个儿不是不发,而是报社主编正在犹豫要不要对《班马》穷追猛打,虽然《班马》可能挤占了他们报社下文学杂志的一部分市场,但那点儿体量真的值得一而再再而三用他们的大报版面来打击吗?
被同行笑话气量小是一回事,万一又像上回那样给《班马》打开知名度,岂不得不偿失?
而这一切,江南一无所知。
她在工作之余,开始和赵瑞一起整理他的口述资料,下笔写大纲,两人偶尔去人民公园约会,帮毕岩峰看摊子的同时,和人用英语聊经济形势、聊国际形势、聊哲学、聊文学……
蜂拥的人群和不断卖出去的磁带,把毕岩峰和王朝华看得目瞪口呆、听得头晕脑胀。而江南只一边享受着二人世界,一边等待着那位领导的反应。
可惜,杳无音信。
姚柏桦不知严打这回事,每日焦心不已,因与江南道,“学姐,我想带着稿子去找上回帮我们处理张凌云案子的那两位同志,请他们帮忙调查。”
他与那两位打过交道,知道二人都是很正直的人,应该不会因那几人身份特殊而优待。
江南只看了眼墙上的挂历,笑着跟他道,“好,明天就去。”
明天就是八月二十五日了。
果然,次日铺天盖地的报纸准时刊登关于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的决定,而路上随处可见边三轮摩托和由卡车改成的刑车,大规模抓捕罪犯,姚柏桦激动地不能自抑,攥紧了手中的稿子,一刻也等不了地和童夏去公安局报案。
而崔彦祥等人对此有恃无恐,照旧进行着他们的计划。
八月二十八日,周末,新一轮的家庭舞会开幕,不知情的男男女女兴奋又新奇地进门,只是窗帘一拉,彩灯一亮,音乐响起来,崔彦祥却不组织大家跳舞,而是开了电视机,让大家看电视,他们几人则围坐在一起,抽着烟打起扑克。
正当众人感到失望与无趣时,公安和军人破门而入,让所有人抱头蹲下。
崔彦祥却只悠闲起身道,“同志,我们只是聚在一起看看电视、打打牌,不犯法吧?”
只见带头的公安始终冷面以对,并不应答,只问他,“姓名?”
“崔彦祥。”他答道。
却听人当即下令道,“控制起来!”立刻便有人拿着绳索上前将他捆绑起来。
包明辉大愕,起身指着他们,“你们干什么!”
一旁的军人同志可不跟他们废话,挨个问了名字,在名单上的直接捆起来,不在名单上的用绳子绑住手腕带回去调查。
而后,挨个推着人出了昏暗房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