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拿起望远镜又看了一眼军营,那些黑衣人也逃了出来,不少葛家军正在追。
这些人的功夫比他们好多了,而且也非常熟悉地形,还有夜色做天然的掩护,被追上的几率不大。
陈云州没做任何犹豫,下令:“撤!”
葛淮安拥着上个月新收的小妾睡得正香。
结果被这巨大的爆炸声惊醒,他猛地坐起来,大声喊道:“怎么回事?”
守在门口的亲卫疾步入营,目光规矩地盯着地面,飞快地说:“大帅,粮仓遇袭,爆炸起火了,具体什么情况小的也不知,阿钦已前去查看。”
阿钦是葛淮安的另外一个亲卫,深受他信任。
听闻此言,葛淮安也顾不得美人乡了,手忙脚乱地起来,抓过架子上的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急匆匆地往外走。
刚出营帐就跟军师碰上。
军师连忙说:“大帅,我已让周将军待人去追了,他们肯定还没跑远。”
周将军是葛家军中骑术最好的,他手底下那批人,以前都是镖局的镖师,武艺、骑术都非常不错,让他们去追是最合适的。
“军师安排得很好,先去看看粮仓的情况。”葛淮安边点头边往粮仓的方向跑。
二人赶到粮仓,只见粮仓一片熊熊大火,无数的将士提着桶,拿着罐子,甚至是铁锅舀水去灭火。
好在为了几万人用水方便,他们就驻扎在一条小河边,有取之不尽的河水,两刻钟后,大火总算是扑灭了,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粮仓被炸开了一个黑森森的大洞。
亲卫举着火把在前开路,葛淮安踏入这个大洞中,入目都是烧得黑乎乎的粮食,一捏就碎。
他的脸顿时黑成了锅底。
直走到最里面,总算还有些稻谷没被大火烧毁,但全部都是湿的,应该是刚才将士救火将水泼上去导致的。
烧成灰的粮食自然是不能吃了。
可这些打湿的粮食也保存不了多久。因为干燥的粮食浸了水后很容易发芽发霉,没法食用。而且现在冬季气温低,若是遇到阴沉的天气,根本就没法将它们晒干。
人不可能不吃饭,这次损失大了,葛淮安气得咬牙切齿:“陈云州,等攻破了庆川,老子要将你碎尸万端。”
狠狠咒骂了一句,葛淮安脸色阴沉地巡视着在场众人:“今晚守粮仓的人呢?”
少许,一个都头站了出来,硬着头皮说:“回,回大帅,死得只剩十三个。”
“他们是吃干饭的?敌人都摸到眼皮子底下了,还一点都没发现?来人,通通拉下去砍了。”葛淮安暴怒。
那十三个人听到这话,顿时腿软,不管不顾地就往外冲。
但他们十三个人哪跑得过这么多人发,很快就被抓了回来,就地处决了。
杀了人,丝毫不能减轻葛淮安心里的怒火。
见他还要发飙,军师连忙出来说道:“将粮仓中未被烧毁的稻谷收拾起来,弄一些今明两天吃,剩下的用火烘干。”
“是,军师。”几个都头如蒙大赦,赶紧带着人去干活了。
葛淮安阴翳地看了眼被毁的粮仓,转身回了营帐。
几名将领也赶紧跟了过去。
等了一会儿,周将军带着一身的寒气回来了。
进门,他就拱手请罪:“大帅,末将无能,追至南城门,未曾发现敌人的踪迹。”
葛淮安气得用力捏碎了椅子扶手。
见状,军师连忙说道:“大帅,今日陈云州的人之所以能烧毁粮仓,皆是因为那。若无此物,他们根本破不开粮仓,给更别提毁坏粮仓引起大火了。”
其他几名将领纷纷附和:“是啊,大帅,那玩意儿杀伤力太大了,不然就是再来几百个人,想要破开粮仓都难。”
粮仓一直是重中之重。
葛淮安也很重视,在修建临时粮仓时,他都命人将墙砌了半米厚。
可千防万防,还是没防到一个不起眼的官府会出现这种大杀器。
众人等了一会儿,军需官来报:“大帅,总共烧掉了约莫四千多石粮食,还剩两千多石粮食,仅够大军撑四到五天。”
不算白副将带走的八千人,营中加上伤员,总共还有近两万五千人。
这些人一天要吃两斤粮食,那一天就得消耗五百石粮食左右。
本来还能撑半个月的粮食,一下子缩到了四五天。
若他们没法在四五天内拿下庆川城,士兵们就要挨饿,一旦没吃的,将士哗变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强攻庆川,葛淮安心里也没把握。今晚那爆、炸物又显示了巨大的威力,不少士兵闻之色变,士气低落,这时候实在不宜作战。
当务之急,还是在那上,只要解决了这个威胁,士气自然就提上去了。
葛淮安看向军师:“可研制出了这种武器?”
军师摇头:“还没有。师傅们连夜在赶工试验。”
这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