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这样会有多少百姓受灾,流离失所?”
戈箫叹了口气:“晋大人,我刚才也说了,此事有违天和,是没办法的办法。况且,定州已经陷落,定州官民乃至田产物产已皆归葛镇江所有。”
一句话,炸的也是葛镇江的东西,损失的也不会是朝廷。
左右定州的赋税今年是收不到了,那最好也别便宜了葛镇江。
其余大臣一个个神色各异,都没人吭声。
但这时候不吭声其实也就是默许。
见无人搭话,戈箫苦笑了一下:“大丈夫成事不拘小节,非常时候行非常之事。皇上,如今朝廷已无兵可派,若不能阻葛家军北上,不光是仁州危矣,再往北的禄州等地也可能会失守。
“此事不能拖,否则葛家军就要度过阳宁河了,届时恐只能调禁军前去阻止葛镇江了。”
禁军乃是拱卫京师所用,别说全调走,就是调五万人走,嘉衡帝都觉得京城不安全了,皇宫也不安全了。
他抬起手撑着额头说:“戈尚书所言极是,当务之急是阻止葛镇江北上,若能因此断了葛镇江的粮食补给,那可谓是一举两得。就按戈尚书所言行动吧,你派人速速前往阳宁河,一定要赶在葛镇江的大军北上前拦住他们。”
戈箫拱手说:“是,皇上。”
八月初,一队精锐千人骑兵悄悄南下,一路疾驰,五天后准时抵达阳宁河边。
而定州的百姓还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完全不知道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来临。
韩子坤拿下定州之后意气风发, 准备挥师北上。
在定州做了简单的休整,留下两万人驻守定州后,他带着六万大军继续北上, 剑指仁州。
七月下旬, 大军行至兴鲁镇,在此地稍作停留,因为兴鲁镇距阳宁河只有七八十里, 估计明天傍晚就能抵达阳宁河附近了。
到时候在阳宁河附近露宿一夜,第二天再过河, 时间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