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疼得轻哼,抽完血拔针止住后,才勉强缓过来。
等待了了15-20分钟左右,医生从凳子上站起,叹道:“初步判断,晏小姐食入的药物具有暂时性的催/情效果,以我的经验来看,恐怕只是国外上市的处方药,国内没有流进,具体成分有待进一步检查,以便确定后续的复发概率,以及副作用的健康问题。”
“那现在呢?”陈璟一斜视看向晏乔,“就让她这么熬着?”
“药物成分复杂,并不能当即确认根治方法,不过可以注射少量镇定剂缓轻痛苦,其他的……”医生面露难色,不言而喻。
陈璟一微抬下巴,医生明白意思,点点头准备给晏乔打了一针镇定剂。
事后侧头示意,“出去吧。”
乱糟糟的大床看着着实碍眼,人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开始收拾起来。
床上的人总算不再折腾,只是紧皱眉还是丝毫未放松,陈璟一把被子枕头都收回原位,扶着她脑袋安置到枕头上,又细心盖好被子。
“别再生病了。”他试图为她舒展眉头,她却例外地不听话了。
打那几拳用力太猛,他指节处都染上了青淤,轻轻抚开她额前的碎发,端详这副狼狈落魄的模样,唇瓣凑近在她额前,就要落下时,那双璀璨如星河一般的漂亮眼眸懵懵睁开,被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认清面容后才平定下心来。
“陈璟一?”晏乔说话艰难,“你怎么还在这里?”
陈璟一嗤笑,直立起身,“是你不让我走的,还非要我抱你上床,拉着我在床边,你还——”
“等等,我、我不记得了。”晏乔脑袋一瞬炸开,一片空白,半清醒的状态都被这么几句信息量巨大的话震醒了。
“那还挺可惜的,这么珍贵的回忆,怎么能就我一个人记着?”陈璟一双手交叉在胸前,身子前倾,饶有趣味看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晏老师。”
刚褪下的潮红又顷刻染上来,晏乔羞得不像话,拉着被子就蒙住了脸,“……别说了。”
陈璟一总算放过她,“你现在应该很困,刚打过药,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医院复查一遍。”
她还是捂着脸,脑子镇定了些,“刘邢呢?他人在哪?”
“喂你吃药那个?”陈璟一托着下巴思考,“我让他把那瓶酒都喝了,大概也进医院了,估计要洗胃?”
晏乔一下就从被窝里探出脑袋,一脸震惊,“你……”
“要是你今天没有碰到我。”陈璟一眼神沉下去,“你有想过后果吗?”
“……”晏乔不反对,她的确犯了蠢,“我不会放过他。”
“晏老师还要提着高跟鞋去医院干架吗?我不介意在旁边帮忙的,哦对……”陈璟一猛然想起来,“之前在酒吧,晏老师打伤的那个,不知道是谁,昨天就醒了,医院那边联系我说人在医院撒泼,一定要你精神赔偿。”
“……虽然但是,你的比喻不太好笑,能忘了这件事吗?”晏乔苦笑。
陈璟一似乎认真考虑她说的忘记,半晌后也只吐出四个字:“有点难度。”
“……不好意思。”晏乔又愧疚起来,“一直在给你添麻烦。”
陈璟一说:“毕竟也是名义上的夫妻,能帮则帮,没什么麻不麻烦。”
“我尽量保证没有下次。”她为自己事事不能妥善处理而羞愧她从不失误,平生撞墙次数最多的要从认识陈璟一之后算起。
翌日清晨,充斥着消毒水和药瓶气味道的病房内杂乱不堪,几天没收拾的病床脏乱一片。
坐靠在床头的黄发男子头裹一层厚厚的纱布,满嘴胡茬,趾高气扬重复着那句话:“我说了,打我那丫头没来,我就不走,超出的住院费,找她要去!”
医院不是没见过打赖的,但这么冥顽不灵的还是头一次,进来劝说的护士都纷纷摇头去忙各自的事情,总不能被这么一个耍泼的耽误,虽然这几天也没少被他耽误。
“我当一个人可以不要脸到什么程度。”黑色绒毛镶边的高跟鞋踩进格格不入的病房,女人轻蔑的眼神望过去,“在你这里创了新高。”
“哟,知道来了?我还怕你赖账呢。”黄毛一脸不在乎的模样。
晏乔看他像在看智障,一寸也不愿靠近,“你被一个女人打进了医院,好有光彩。”
“别他妈放鸟屁!掏钱!”他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话。
说来好笑,之前甩他脸上的银行卡很不巧被警方当作证物收了回去,最终回到了晏乔的口袋,这回来只带了张支票。
“你的医药费我结过了。”晏乔从容地在手拿包里捏出一张额度五万的支票甩在床尾,“多的没有,再跟我发神经,我不介意让你明天出现在停尸房。”
她狠话放得绝,毕竟这次的伤也差点要了他的命,再听到还是会心悸,不敢妄动,贪婪地收起支票,又故作清高的样子扭开脑袋。
没有多作停留,晏乔离开了病房,彼时陈璟一刚好拿完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