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才想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季无眠,亮了亮手机屏幕,微笑道: “不好意思,好像还是我抢先一步,你随意。”
季晓眠肺都要气炸了,铁青着一张脸, “祁无庸,你怎么敢!”
“没什么不敢的,”祁无庸脸上还是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语气温柔道: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季晓眠心头一凛,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又很快镇定下来,面上又恢复成刚才一般的游刃有余: “看来今天时机不合适,付臻,我们下次见。”
说完,有些厌烦地拿起手提包离开。
热闹看完,人群也慢慢散去。
付臻也准备离开,拿起手提包,看向旁边冲他笑的人: “谢了。”
“不用谢,看你一副苦恼的样子,总不能真的置之不理,”祁无庸轻松道: “当然,我也是真的想要你的微。信。”
所以也不介意做这么一回显眼包。
付臻点点头, “以表感谢……”
“以身相许,”祁无庸玩味道: “还是请我吃饭?”
付臻慢吞吞道: “以表谢意,你借我的那两万,就不用给利息了。”
祁无庸微笑,忘记这茬了。
两人并肩走出教室,准备前往食堂。
祁无庸看着前方人来人往的学生,就听见身边人道: “你刚刚说那个女生要对我做什么,是什么意思?”
“她馋你美色。”祁无庸轻笑,随口胡扯道。
“……认真一点。”
他自认为在这个帅哥美女云集的学校平平无奇,勉强算得上耐看类型,但也不是那张会掀起腥风血雨的盛世美颜。
说那位大小姐图他的脸,实在是夸张。
祁无庸脚步微顿,突然转头,盯着付臻的脸扫了两圈,蓦地一笑,突然伸出手掐住对方的下巴: “你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他平日贯常伪装的温润和煦全然不见,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除开调侃和戏谑,还多了一丝微不可查的侵略性。
付臻有些不舒服地拍开他的手,祁无庸也很识相地松手。
只是付臻的皮肤确实脆弱敏感,只是用手一捏,原本白皙的下巴,就留下殷红的印记,惹人遐想极了。
祁无庸看了两眼,又恢复成往日的温润模样,语气柔和道: “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原本还有点生气的付臻眼皮一跳,脑海突然想到原主日记本里的ly,于是他下意识问道: “你以前见过我?”
祁无庸不愧是谜语人天花板,脸上还是挂着笑,令人难以捉摸: “你猜。”
付臻还想再问,就听见远方有人尖叫道: “你们不要过来!滚开!”
两人下意识寻声看去,就见教学楼墙角处,隐约见两个学生在撕扯谁的衣服。
路过的人不少,但都对近在眼前的校园欺凌事件视若无睹,直接擦身而过,直奔食堂。
付臻距离几人有一点距离,不过今天出门戴了眼镜,还是可以通过身形发型以及偶尔看见的正脸,辨认出欺负人的就是很久没看见的冯南,旁边帮着欺凌的,应该是小弟之类的角色。
被欺凌的人因为死命挣扎,在地上狼狈地爬,灰头土脸的,看不清脸。
不过付臻已经从对方凄厉的喊声,听出了是谁。
祁无庸嘴角噙着笑,问旁边的人: “要过去帮忙么?”
“……不了。”
祁无庸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可和你的善良性格不相符,崩人设了哦,见死不救可不行。”
付臻颇为冷淡地看了他两眼: “我对救路边的死狗没兴趣。”
祁无庸被他的比喻逗笑了,意味深长道: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姑且出手帮忙一下。”
那天晚上他过,要当个好人呐。
付臻眸光微动,没有阻止他的意思,看着他过去朝着冯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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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竞
被欺凌的人正是花夏。
但付臻并没有见义勇为的爱好,只是看着祁无庸的背影。
他和冯南交涉了什么,付臻并不清楚,隔得太远了,说话声音也不算大,听不清。
不过最后结果显而易见,冯南虽然脸上还是生气,但还是被祁无庸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处于弱势的花夏,狼狈地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擦掉脸上沾着的灰,楚楚可怜地看着祁无庸: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祁无庸微笑,对这种好人卡好像很受用。
花夏从地上站起来,抹了抹眼泪,满目感动道: “真的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应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对于他的示好,祁无庸泰然处之: “不用,我要回去找我的朋友了。”
他偏头,看向远方的付臻,花夏也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本笑着的脸,在看到付臻的瞬间垮下来。
他有些心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