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事情始末,在安国公夫人及段如谨的冷眼下狠狠给了闯祸的儿子一记窝心脚。
“泽儿!”小李氏见状焦急大喊,儿子被一个小官闺女抽成这样就够她心疼了,丈夫居然还那么用力踹儿子,是想要了她心肝的命呢!
“将这个孽障绑起来关进柴房,过后我亲自压着他去安国公府上。”嘱咐完后,甄二老爷老脸通红,惭愧得头也不敢抬地向安国公夫人等人鞠躬道歉,“是我教子无方,险些酿下大错,过后我带孽子去贵府负荆请罪,要杀要剐全凭国公爷做主。”
甄二老爷说的并非客气话,此时他的心有如煎锅的蚂蚁,正处于回京恕职待命阶段,在没有新任命文书下来之前这段时间最是需要谨慎,决不能紧要时刻出事端,谁想正是大宴宾客的时候次子便给他浓浓地上了记眼药!
检查完女儿见除了被气到外并无它碍的安国公夫人松了口气,随后便恼火地道:“我带我家少爷姑娘来赴宴,结果你们甄府可真给了我们一个大惊喜,若非这位魏千总的千金及时出现,我段家嫡长女岂不是名誉不保了?”
众目睽睽之下男人未接触到女子的身不算什么,但若是男人接触了哪怕只是碰了女子的手一下,那结果便完全不同。
不怪安国公夫人恼怒,换成哪家夫人屈尊纡贵带儿子闺女去家世不及自己的人家中赴宴结果出现这种事都不会高兴
安国公夫人还算是有几分理智,换个人,比如小李氏,说不定都直接上去撕当家主母的脸了。
见小李氏只顾着掉泪及瞪魏风灵,陶言真只得代为开口歉疚地道:“国公夫人您息怒,我一直跟在段姑娘身边,下人们因看到有我在以为我四哥是要寻我说话,是以才没有想到去拦他。惊吓到段姑娘是我们不对,您要如何才能消气尽管开口,我们定当尽力补救。”
跟着父亲一同过来的甄如轩一直冷眼旁观,见甄桃嫒没什么事便放心了,只要妹妹无事,其他人怎样都无所谓,虽说今日之事给自己也会带来或多或少的影响,但若能令这个讨厌的弟弟倒大霉,令苛待他们的继母难受,他受点影响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这个向来人嫌狗不待见的异母妹妹能说出这番话来可真令他吃惊,在他印象中,嚣张得从来只拿鼻孔看人的妹妹居然也有诚心道歉且端庄守礼的时候,出了这等事,她不是该或哭闹或吓得躲在小李氏身后才正常吗?
甄文轩探究的目光一直盯在陶言真脸上,想知道何以短短一个多月时间,这个妹妹怎不声不响变了这么多。
安国公夫人脸色很难看,看了陶言真一眼领着俏脸寒霜的段如丹要走,对忐忑自责的甄二老爷等人道:“贵府的午宴我们无福享用,府上都是客,为了各自脸面我暂且不追究,不过令郎的行为着实可恶。”
甄二老爷忙道:“安国公夫人请放心,宴席散后我必当领着那孽子去国公府负荆请罪。”
小李氏在陶言真的眼色下勉强地对着安国公夫人道歉:“是我们甄府看管不力导致这等事发生,还望贵府能看在令嫒无碍的份儿上手上留情些,四爷身子骨弱……”
“哼。”安国公夫人闻言脸色更为难看,锐利不满的视线落在小李氏身上,成功令她闭上了嘴。
陶言真见情形不妙,不顾得埋怨小李氏不合时宜的母爱泛滥,忙行了个礼赔礼道:“家母是被我四哥行出的事惊到了,请勿见怪,您放心,我们定会还段姑娘一个公道。”
段如丹被甄文泽气到了,但是对于陶言真是有好感的,此时见对方这般道歉讨好,心有些软,冤有头债有主,只要收拾了那小流氓,其他人她不想为难,轻拉了下正处于盛怒中的母亲的衣袖。
对上段如丹略带乞求的目光,知女莫如母的安国公夫人明白女儿这是不想自己为难她今日新认识的伙伴,怒火稍息,缓和一下脸色看了眼陶言真,然后冷哼道:“虽是双胞胎兄妹,但这性情可真不同。”
这是夸陶言真懂事,不似胞兄甄文泽那么不堪。
甄二老爷老脸尴尬得直冒汗。
小李氏敢怒不敢言。
甄文轩与甄桃嫒兄妹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陶言真因安国公夫人语气有所改变稍稍松了口气,又向段如丹投去一记感激的笑。
国公夫人要走,小李氏领着管事婆子去送。
正陪着一众贵妇们闲话聊天的甄老太太听说安国公夫人要走,惊讶得连忙让大儿媳妇过来陪着众人,她自己则被婆子搀扶着着急离开。
好好的,突然要走,没离开过座位的妇人们心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互相传递了眼色后压下好奇继续着先前的话题。
过了好一会儿,甄老太太才回来,众人都从她紧皱的眉头上看出她此时心情不佳,联想到中途离开的安国公夫人,均猜到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令段、甄两家闹矛盾了。
闹了这么一出破事很影响心情,陶言真对见到美色就没脑子的甄文泽感到无语,大白天宴客之时公然调戏美女,不出一日,全京城都得知道耿直不阿的甄御史有个好色的孙子,且这个孙子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