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叶歌满面笑容的挥手,看着陈筱艾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收拾好包袱后来到马车旁,毕恭毕敬道:“父亲来了。”
马车的车窗早已打开,两鬓微白的成国公看了眼身穿轻甲与之前大不同的儿子,摸了把精心打理的美须,指了指宫门问道:“你刚跟那宫女嘀咕什么呢,莫不是把手都伸到宫里去了?”
“父亲误会了,儿子哪里有那个胆子。”傅叶歌忙道,“前些日子进宫请安,儿子不小心在长街上落下了东西,那宫女帮着捡着收着了,今日正巧遇见,还给儿子罢了。儿子见她年纪小倒是拾金不昧,便多说了两句话。”
陈筱艾毕竟是晨妃的宫女,他自己又是皇后的亲侄子,怕给人多言,也最好不好牵扯太多人出来,傅叶歌面对自己父亲也只能选择说谎。
成国公刚远远看过去,的确是一个年纪还小的宫女,不然也不能那样蹦蹦跳跳的离开,便不再多问,面对儿子又嘱咐道:“这是你第一次在陛下手上领事做,你该明白此事对你对傅家对皇后娘娘的重要性,虽任务不重,又有骁骑营统领担主责,但你也要打起精神来,切不可掉以轻心。等回来后为父即刻上奏请封世子,也好叫皇后娘娘高兴高兴。”
傅叶歌的神情似有犹豫,但他还是低下头,说道:“儿子明白,儿子定不负父亲所望。”
成国公欣慰点头道:“嗯,这些时日你大有长进,为父很是欣慰。”
傅叶歌难得听到父亲夸奖,心中也涌出一些欣悦,迫不及待地准备出发。
父慈子孝的道了别,傅叶歌拍了拍身上轻甲,戴上手下递来的头盔,信心满满地出发了。
听到前方传来启程的鼓声,成国公在回去的路上吩咐一旁的心腹老仆道:“去把刚刚与叶歌说话的小宫女调查清楚。”
老仆不解道:“那小宫女面容有瑕,老爷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哼,我还不了解我那臭小子的性格吗?如果只是普通还个东西,他怎会笑得那般开心?”成国公顺了一把自己精心打理的美须,“那小子虽最是怜香惜玉,但若不是个香的玉的,他也不会走那般近。那小宫女八成是他在宫里勾搭上的,如若不是皇后宫中的人,就该好好调查清楚。皇后如今自身难保,可别在后宫中再惹出什么事情来。”
“是,老奴这就吩咐下去。”老仆应道,“话说老爷,皇后娘娘被禁足也有些时日了,迟迟不见皇上松口,咱们是不是得进言一二啊?”
成国公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不必去管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
老仆赶忙查看四周,见四下无人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为曾经也是家里娇宠的皇后说话:“老爷息怒,悦美人被杀此事,皇后娘娘虽有参与,但到底不是皇后娘娘亲自下令杀人,是身边的羽舟擅作主张,才祸及主子了。说来皇后娘娘也冤屈呐。”
“我知道她没那么大的胆子,我气得是她位坐中宫数十年,心里竟还气愤着当年那点子破事,可见没有半点长进。这也就算了,还遭人利用坏事!我傅家对她多年悉心教导,里里外外为了她的皇后之位做了多少事情,使了多少力气,就是用在悦美人这等杂碎上面?”
“您刚刚说皇后娘娘是遭人利用?”老仆震惊道。
“那不然呢?她虽有心教训悦美人,但决计不敢把悦美人往那位身上扯,还让做出跟当年一摸一样的事情来,这件事情下,肯定还有人在暗箱操作。为的就是放大羽舟的罪责,以此来卸下她身上的皇后权利。”成国公眼角的皱纹微微一眯,笃定道。
老仆立马道:“慧贵妃!此事得益的只有慧贵妃!”
成国公沉吟道:“慧贵妃当初她进宫后没有直接解决掉她是皇后心软无用,但此事,我总觉得与后宫争宠没有太多关系。”
老仆宽慰道:“不管如何,二皇子如今已是太子殿下,又有皇后娘娘在,对咱们成国公府助益只增不减。饶是她慧贵妃再得皇上宠爱又如何,且再等两年吧,好日子就到头了。”
成国公眉眼微微一扬,哼道:“过两日给皇后带话进去,让她打起精神来,好好为太子殿下相看未来的太子妃,这也是她能缓和她跟太子之间关系的好机会。慧贵妃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她有什么好怕的。”
“是。”老仆应着,低头靠近车窗边缘小声道,“刚刚老爷与少爷说话不方便之前散出去的人回了消息,说是知道花见春在哪了。”
成国公的眼睛直直看向老仆,说道:“可是真的?”
“那是花见春出事后就散出去的人,时隔这么些时日才回的消息,定然不会有误。”
“是他自己透出来的消息,还是查到的?”
“下面人查到的,最近风声松了一些,不过也是费了老鼻子劲。”
“是谁的手笔?果然是杜家的吗?那可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他还有命在?”
“暂时还不知道花见春被谁关押起来,但如今知道他在哪,便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成国公沉默片刻,突然道:“之前一直查不到人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