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靓脸色大变,他当即说道:“坏了,我们府邸也”
诸葛诞猛地看向了他,打断了他的言语。
诸葛靓也反应过来,闭上了嘴。
诸葛诞沉吟了片刻,“这么说,你并非是为了献媚而将书信交上去的?”
“我怎么敢啊我怎么会想到整日跟在自己身边的下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现在我都不敢再相信府内众人了还请族叔宽恕我的罪行吧!!”
“我很早就想要来请罪,只是无法离开府邸,今日才得以赦免,第一个就来拜访族叔”
诸葛绪说着说着,都忍不住落下泪来。
心软
“陛下此番让我出来,是为了出使月氏。”
“我要作为主使前往,若是此事能成,则宗族可以保全”
诸葛绪颇为忧虑的说起了自己这次出来后的遭遇。
他是被钟会给带出来的,而钟会的话说的也很直接,想要保住宗族,那就领着使节团前往月氏人那边,重新打通商路。
诸葛绪当然是不敢拒绝的,只能称是。
这次他来找诸葛诞,也是为了在临走之前能得到对方的谅解,免得自己离开后家眷遭受报复
可直到最后,诸葛诞也没有明说是否宽恕了他,只是以身体不适为由,让诸葛靓送走了这厮。
诸葛诞的内心还是格外的复杂。
既有对丢失名誉的惶恐,也有对往后诸事的迷茫。
而此刻,他连能怪罪的人都找不到了。
若要怪罪,似乎也只能怪自己,不该轻易在书信里写那些事。
诸葛靓站在院落里,他的内心更加的复杂。
“少家主”
忽然有仆从找到了他,“门外有人求”
“都说了我父亲不见客!”
“那人是来找您的。”
诸葛靓一愣,“谁啊?”
自从他父亲出了这件事后,他过去的好友们忽然销声匿迹,不再出现。
而诸葛靓也是一直都在父亲身边服侍,不曾外出过,谁还会来拜访自己呢?
他准备亲自前往迎接。
刚刚看到了门口,就看到一人笑着站在不远处,东张西望。
“安世?”
“仲思!”
前来找他的人正是司马炎。
此刻司马炎满脸的笑容,傻笑着站在门口,诸葛靓无奈的摇着头,上前拉住他的手,“安世怎么还站在此处,且与我进去!”
他拉着司马炎往内屋走,又忍不住的感慨道:“到如今这个时候还能来拜访我的,除却安世又有谁呢?”
司马炎赶忙拉住了他,“还有,还有的!”
诸葛靓一愣,就看到又有一个人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此人,诸葛靓大惊失色,赶忙行礼拜见。
曹髦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扶起了面前的诸葛靓,“仲思看到朕怎么有些惧怕呢?”
诸葛靓急忙回答道:“岂敢,只是不知陛下前来,未能开门迎接,心里惶恐”
司马炎笑着说道:“你不必担心,陛下今日是微服出宫的,他老是跟我询问你的情况,我索性就将他给带过来了!”
司马炎说的很是得意,似乎这是件好事。
诸葛靓只是瞥了他一眼,我可谢谢你啊!
交了你这样的好友,我可真是太有福气了。
可他明面上当然不敢这么说,只是卑微的说道:“陛下前来,当真是不胜荣幸,臣感激涕零”
“好了,不必如此,今日我就是跟着友人来拜访他的友人,你勿要这么拘束。”
诸葛靓也只好将他们领到了客房,同时派人告知自己的父亲。
尽管曹髦说是陪同好友来的,可他还是坐在了上位,其余两人分别坐在他的左右。
访友归访友,但是这上位是得自己来坐。
气氛有些沉默,司马炎看出了好友的拘束,赶忙开口说道:“仲思啊,陛下让你勿要拘束,伱就不要拘束了。”
“陛下对你其实一直都很重视,先前还曾询问我,为何你不曾通过考核。”
“你这次没有参与考核,陛下也是很诧异,还询问我你是不是有意不愿意做他的大臣。”
“我都给陛下明说了,我说你这个人较为谨慎,陛下这些年里又杀了不少人”
司马炎每说一句话,诸葛靓的脸色就越是苍白一分。
还没等司马炎说完,诸葛靓便差点瘫倒了,他看向了曹髦,颤抖着解释道:“陛下,并非如此,并非如此,父亲病重,故而未能参与考核我岂敢对陛下有不满,我,我”
看着一瞬间变成了邓艾的好友,司马炎也意识到失言,于是他决定补救。
他赶忙看向了曹髦,为好友认真的解释道:“陛下,仲思向来都没有要反对您的想法,他对您忠心耿耿,当初有人说了反对您的话,他都要劝阻那個人,让他勿要招惹是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