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清楚啊,我只是……我只是猜的。”
她觉着怎么都该说一声,只是肖美闫喝得太快,她不该犹豫,该早点说。
傅偲忙问了肖美闫,“有哪里不舒服吗?水里有味道吗?”
肖美闫显然也被吓到了,但还是冷静地摇摇头。
傅偲拿起手机报了警,又让孙天谕过来一趟。
餐厅这边肯定有监控,必须盯紧了,但她这会要先带肖美闫去医院。
路上,肖美闫叮嘱她,“先别告诉薄琰,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好。”
也有可能只是虚惊一场呢。
傅偲挂了急诊,跟医生说明情况,“最好做个全身检查,我不放心。”
“可以。”医生快速地开了检查单。
因为情况特殊,结果出来得也快,傅偲没让肖美闫跟着跑,她手里拿着一堆的单子,还有两张没出来。
她进了急诊室,先给医生看。
医生一张张看过去,“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他看到最后,视线定格住了。
傅偲的心脏跟着提紧。
空气凝滞了足有半分钟,医生将全部的单子放到桌上,他看眼傅偲。
“她是你什么人?”
“是我婆婆,您直说就好。”
医生见肖美闫走了进来,便再次看向傅偲。
她心里明镜一样,转身跟肖美闫说道:“妈,还有两张单子应该也要出来了,你去拿一下吧。”
肖美闫听到她喊了一声‘妈’,她没多想,“好,我这就去。”
等她离开后,医生这才开口,“她平时有喊过哪里不舒服吗?她生病的事,你们知道吗?”
傅偲怔愣着摇头,“什……什么病?”
“初步断定是肝上出了问题,我建议现在就做个增强ct,进一步检查看看。”
“好。”傅偲有些手足无措,“现在就做。”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肖美闫也没有怀疑。
只是看着傅偲跑来跑去的,她有些过意不去。
一直忙到了傍晚,加急的报告才都到手。
肖美闫觉得自己没事,都一下午了,也没有毒发,看来没什么大问题。
正好赵薄琰打了电话来,傅偲让她去接。
医生看着报告,沉默不语。
“您明说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医生将报告单都塞到了袋子里,“是肝癌晚期,按理说她自己应该会有痛感,从来没说过吗?”
傅偲方才试探过,肖美闫肯定是不知情的。
“还……还可以治吗?”
医生有些同情地望向门口,“治疗意义不大。”
傅偲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个事实,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还有别的吗?”
“她喝的水里面是被放了东西,但没有过量食用,所以危害不大,现在最主要的是她这个病……”
肖美闫在外面结束了通话,傅偲收拾好情绪,跟医生道谢。
“偲偲,医生怎么说?”
傅偲勉强勾勒下唇角,“是被人放了东西,但是问题不大,警方那边肯定会查清楚的。”
“那就好,薄琰快到了,我们走吧。”
两人走出医院时,赵薄琰也到了,傅偲跟他一人开了一辆车。
肖美闫被送去了酒店,傅偲先回家等着。
厨房内,阿姨正在炒菜,没多一会赵薄琰就到家了。
他进来时脸色不大好看,傅偲从沙发上起身,看他走到餐桌前,倒了杯凉水一饮而尽。
“警察怎么说?”
赵薄琰神色微缓,“调了监控,正在找那个人。”
傅偲走了过去,从身后拥住他。
男人拍了下她的手背,语气温柔,“吓坏了是不是?”
“没有。”
今天她确实被吓到了,但并不是因为这事。
她不可能瞒着赵薄琰,但傅偲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
“过来的一路上,你肯定很担心吧?”
赵薄琰握着她的一根手指,她能感受到他在微微使劲。
“确实觉得后怕,没想到能猖狂成这样。”
还好她们都没事。
佣人端了炒好的菜出来,傅偲一看就心事重重的样子。
赵薄琰给她夹了些菜,“一会早点睡,或者……要不要出去喝点?给你压压惊。”
“不用了。”
傅偲低头盯着碗里的米饭看,“薄琰,你爸妈的婚礼,你会帮忙布置吗?”
“哪里用得着我。”
赵薄琰说起这事,神色倒是轻松自在,“我妈幻想了二十多年,她自然要亲力亲为,就连捧花是什么样的,她都挑好了。”
女人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从来都不关乎年龄。
傅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