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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要是自己真不干了这一时还好说,一旦降了那天灾,粮食收不回来,难不成去喝西北风吗?

哨声响起,宋慧娟拿着小铲子起了身。

虽说现在是按公分分粮食,可公分不够队里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人饿死,通常是可以拿别的东西或是布票之类的来抵粮食的。

可宋慧娟并不打算就这么过日子,能干还是要干的,就算要分地自己种也得再等上十来年了。

这样的时候他说说自己听了也就罢了,他又能有什么法子能年年囤粮食呢?

一上午也没见陈庚望来计分,到点下工,宋慧娟也就回去了。

晌午吃过饭,那人还没回来,宋慧娟不知道他都忙些什么,自顾自地收拾起了布料。

直到下午快下了工,陈庚望才匆匆赶来计分。

果然,远远的就见那些妇人已经坐在一堆闲话起来,唯独那妇人一个人坐在树下,面朝太阳落下的方向。

陈庚望一一记了分,见妇人们听了哨声都纷纷散了,他才背着手走到树下。

“怎的又来了?”语气不善,还是拿起笔记上了。

“在家也没啥事,”宋慧娟拿起铲子,站起身随手拍了拍沾上土的裤子。

陈庚望瞥了一眼,那妇人的屁股上沾上了根草,没被拍掉。

顺势,手中的本子自上而下一把略过,那草就掉了。

宋慧娟感受到什么动作,蓦地扭头向四周看过去,没人!

随即一脸震惊,又透露些许出不可置信看向了旁边的陈庚望,他倒是一脸镇定!

竟然在外面……就……就这么摸吗?!

虽然这路上没什么人,可是……

陈庚望见她一脸的惊讶,一口老气憋在了心里,指指地上的草堆,无奈道,“草。”

宋慧娟顺着方向看过去,好不容易敛了心中的胡思乱想,陈庚望已经大步走了。

看着前面的背影,一如往常,正经,严肃。

宋慧娟便摇了摇头,果真是自己多想了。

宋慧娟趁着月色,打了几个盘扣,只等每天的晌午得了空再继续做。

“明儿不许再去。”

宋慧娟昏昏欲睡时,床的一边传来了一句不容置疑的命令。

“不去就挣不了公分,”宋慧娟无奈的说道:“一时半会好说,可离生这孩子还有好几个月呢。”

她拉了拉被子,继续歪了脑袋。

陈庚望看了眼不成体统的那妇人,沉声道:“布料既然买来了,就赶紧做。”

宋慧娟无语,嗫喏道:“……晌午做也来的及,又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陈庚望见这妇人简直是冥顽不灵,全是她的道理,哪家的妇人有她这么多话,自己说一句她就要顶一句。

想到此处,气闷的陈庚望干脆掀开被子蒙了头,她不听,他自然有办法让她听。

而外侧的宋慧娟没再听见动静,便放缓了心神,听着蝈蝈声入睡了。

夜色沉沉,薄雾弥散,一座青砖灰瓦的房子隐隐出现在眼前,这是陈庚望第一次梦见这个画面了,可他却莫名的不觉得陌生。

那里间的床上躺着一位身着深蓝色寿衣的老妇人,脸色惨白,两颊处瘦出了骨头相,带着一种强烈的病态,可眼睛却透着精神,看着像是人临终前回光返照的模样。

他想上前仔细看看,可这时已经有人涌了过来,一个年轻的妇人轻轻扶起了那老妇人骨瘦如材般的身体,朝外间喊了声:“爹——”

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思考眼前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年轻妇人口中的“爹”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他惊讶的发现,那人可真眼熟。

那老同志挨着床边坐到了床沿上,一双大手刚缓缓伸出,便被那位被年轻妇人拢在怀里的老妇人拉住,老妇人挣扎着拉紧了那双大手,张大嘴巴用尽力气似的交代着什么,却听不清楚,粘连的嗓子只发出了几个“啊”的声音。

下一瞬,那双手的主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不再费力,缓缓抬起手想要指什么,可那双枯瘦如柴的手仅抬到半空中,便支撑不住,重重落在了那深蓝色的寿衣上。

他站在略显逼仄的屋子里,看着趴在床上痛哭的男男女女们,还有那极为熟悉的老同志,他几度张开嘴,奈何喉咙里也发不出声音。

床上的陈庚望几度挣扎,他意识到那是虚无的梦境了,可他似乎被什么禁锢在那里,怎么也醒不过来。

这一切人,都太熟悉了……

“宋慧娟——”

陈庚望猛地醒过来,转头去寻身旁的人,温热的,有呼吸的,年轻的,一切的一切,都毫无意外的告诉他那只是一个梦。

这时,那妇人似乎被他弄醒了,皱着眉头,问道:“咋了?”

“没事,没事……”

陈庚望喃喃念了两句,回过神来,对被他惊醒的妇人说,“睡吧,睡吧。”

那妇人半阖着眼,睁了两下没睁开,便歪了脑袋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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