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虽然不清楚,但李禹却听懂了李芣苡的话:“你是在说昨日的事情,对么?”李禹问话道。李芣苡却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李柏松:“李柏松,我虽然不想承认,但你的确算是我名义上的哥哥,但我希望你能明白,富贵永远都不是靠着自家妹妹去帮你争取,若你真的想要得到富贵,你就该凭着自己的本事,而不是一直靠着别人。
你可真心有为你的妹妹想过么?你小时候如此喜欢她,我就想问你一句,若是太子殿下欺负了你的妹妹,你是帮着你的妹妹还是帮着太子殿下呢?”
李柏松长了张口,却又道不出一句话来。他小时候的确是保护着李茹歌,因为那时候李茹歌是柔柔弱弱的,所以李柏松明白,李茹歌需要自己的保护,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他与李茹歌的兄妹之情变了味道,所有人都开始在他跟前夸赞李茹歌,所有人都称自己没有用,也是从这时候开始,虽然自己口中不承认,但是他已经不想再将李茹歌当做自己的妹妹了。
李茹歌听着李芣苡如此说,心头微微一震,她没有想到李芣苡竟是会帮着自己说话,她咬着唇,心头腾然升起不安来,她一直以来都将李芣苡当做是自己的对手,哪怕在这个时候她帮着自己说话,可是在李茹歌的心头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妒忌李芣苡。
她妒忌李芣苡可以活得如此潇洒,不去在乎任何人的目光,可是自己却是做不到,她要在乎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已经压着自己快要喘息不过来了。
李芣苡抿着唇,又看向李禹道:“父亲,你真真是不配当一个父亲,你觉得你对我好,可是你从未站在我这头为我说过话,我小时候被人欺辱时你也当做没有瞧见一般,或许你只是认为这是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但你绝对想不到,这对我曾经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李芣苡虽然感恩李禹,因为李禹上辈子救了她的性命,可同时她的心中忍不住怪罪李禹,因为他平日里真不像是一个好父亲,他只是在扮演着一个好父亲的角色罢了,若时当初,他肯为赵嬷嬷平反,自己当初为何会离开李府,这都是因为父亲啊,可惜李禹怎么也看不明白,他还是认为是自己的过错。
“芣苡,虽然你救了你的母亲,这件事咱们是应该感谢你,但是你怎么能如此和你父亲说话?”老太太在此时道,“当初若不是你执意要离开永安侯府,咱们之间的关系又怎么会如此生疏?芣苡,老身明白,你心头还是有咱们府的,所以你回来吧,只要你回来,咱们一切事情都既往不咎。”
“老夫人您做得到既往不咎,可是我做不到!”李芣苡咬牙切齿道,老太太她永远想的都是永安侯府的利益,她自然看不懂李芣苡为何会离开府中,甚至她觉得李芣苡离开都是她自己的错,“老夫人,您说的没错,我们之间的关系的确是生疏的,可这并非是因为我离开府生疏的,而是我们一直的关系都是生疏的,
对我好的永远只有赵嬷嬷一人,我当初险些被魏若枫害死,可是你们没有一个人帮过我,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你们都忌惮着魏若枫的长公主身份,你们都害怕着他的身份。而我呢,不过是一个贱民生的孩子,在老夫人您的眼中,我自然是可有可无的。”李芣苡叹出一口气来,老夫人永远都不明白她自己做错了。
李芣苡也不苛求老夫人会明白,因为你永远都不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老夫人既然要装睡,那李芣苡何必在去为难她呢。老太太愣了愣,被李芣苡说得哑口无言。她哪里是不知晓自己错了,只是不想要去面对罢了。
她是长辈,长辈哪里有做错的事情。
“明明我从小在府中受着你们的迫害,可我一直都不懂,你们为何什么事情都喜欢怪罪在我的头上,想必若是今日我不来救长公主的性命,你们也会将长公主的死怪罪在我的头上吧。”
李芣苡一眼戳穿了他们,对于魏若枫,李芣苡一开始本是不想救的,化血丸她也只有一颗,但是比起多了一个仇人,她还是情愿与永安侯府化解这样的关系,至少她不想再与他们闹绷了去,这样对于永安侯府还是对她斗不是一件好事。
老太太不知该回答什么,只得暗自叹息。
“我们绝不会这么做的。”李禹道,他心头明白,他们自己府中的事情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与李芣苡并无任何关系,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怪罪在李芣苡的身上。
“你们不会,难道李茹歌与李柏松不会么?”李芣苡冷笑一声,目光转向一旁的李柏松与李茹歌,被李芣苡这么一注视,李茹歌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李芣苡说得没有错,若是母亲真的活不过来了,或许他们真的会将此事怪罪在李芣苡的身上,他们会觉得这都是李芣苡一手造成的。
李芣苡心头自然也是清楚明白的,所以她才会如此提醒二人。李茹歌顿时觉得有几分无地自容,她偏过脸去,不再多言。李柏松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我今日救了长公主的性命,并非是想得到你们的好处,我只是不想给自己增添几个敌人,父亲与老夫人都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也不想与永安侯府成为敌人,所以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