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他们说了不能见面的。”
“你听他们的?”周枕寒笑着道:“那你可能很多个小时都见不到我了。”
“喔喔。”温久认可得点头。
“刚才微信里说想我我看也是假的。”
“没有呀,”温久矢口否认,“就是因为想你所以现在才会睡不着的。”
“是吗?”
“那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呗。”
这话被程琪月和周艺桦听到,两个人学着温久的语气互相对着对方说:“那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呗。”
温久笑到不行,对着手机里道:“你能不能管管她们?”
“管不了。”温久不知怎么的,从周枕寒的语气里听出了抱怨的味道:“一个是你闺蜜,另外一个还是你闺蜜,打个电话给你都需要很久才能听到你声音,我能管她们?”
“那我管她们,下次让她们别抢我手机接我老公给我打的电话了。”
“好,你管。”
“你下次再打电话听到的也一定是我的声音。”
周枕寒继续“嗯”了一声,轻笑着道:“现在能睡着了吗?”
“不能。”
周枕寒打电话来之后,程琪月和周艺桦闹了一会儿,也各自睡下。
温久捂住听筒,小声道:“我会吵到你们吗?”
程琪月:“不会,放心用电话粥的糖砸死我。”
周艺桦:“我睡得晚你知道的。”
温久这才反应过来,她又从床上坐起来,“姐姐明天的婚礼?”
周艺桦笑,“能按时到的,重大事件我还是能起床的。”
温久这才放心下来继续和周枕寒打电话。
她说睡不着,周枕寒和她说了没几句话就让温久闭上眼,然后他给她唱歌。
温久将手机放在耳边,听话的闭上眼,手机里缓缓传来周枕寒的歌声,温久嘴唇上扬着听着他的歌声,好像周枕寒就在她旁边似的,美美进入梦乡。
周枕寒听着听筒里传来匀称的呼吸声,将通话切断,看着窗外涌动的夜色,转身回了房间。
温久一大早就被化妆弄醒,为了婚礼上美美的,她即使精神不好也强行撑着让化妆师在她脸上捣鼓。
专业化妆师在她脸上的步骤比平时她画增加了一些步骤,但因为她本身皮肤和五官都很优越,化的时间不长,还被化妆师一直夸奖。
温久不好意思,只能礼貌回以一个微笑。
婚礼在一个大厅里,温久盖上头纱对路面有点不清晰,她捧着一束喜欢的小苍兰,靠程琪月和周艺桦指引路。
父母去世之后她只有部分关系不近的叔叔伯伯,最终还是决定邀请了他们,坐在长辈席上。
周枕寒的母亲特意从国外回来,温久在婚礼之前见过她一面,以为她不会喜欢自己,但是她小时候就可可爱爱的,李意纯很喜欢她。
周溯没有出席这场婚礼,一个人去外地旅游了。
放下的事情再捡起来还是会心痛,看到喜欢的姑娘嫁给自己的小叔心中也会痛苦万分,总觉得那个和他一起在四姨面前交换戒指的人应该是他。
但又无可奈何。
因为他清楚,温久和周枕寒在一起脸上的笑比曾经他们待在一起都要多。
温久过得幸福快乐。
他现在也就只希望温久能幸福快乐。
于是他恳请自己的父母替他送上他的祝福。
这场婚礼邀请的朋友不多,温久只邀请了熟悉的人,周枕寒也没邀请大多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都排除了大半。
司仪开始宣读誓词的时候,温久的手心都是汗,她捏着手指,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
等待着司仪说完之后,温久想都没想就说出了那句预料之中的话。
无论贫穷富有无论健康或疾病,她都愿意。
结婚誓词周枕寒根本都没有看,他已经全部背下来,对着话筒念的时候,就好像是现场发挥的发言一般。
淳淳嗓音不止进入温久的耳里,也进入现场来宾的耳里——
周枕寒举着话筒,直视着温久的眼,缓缓道:“初次见到这个小姑娘,她就跟我说不能随便跟陌生人回家,就算是长得好看的哥哥也不行,后来我想,小姑娘会不会因为我长得比别人好看些而多看我一眼。”
“然而事实并不是那样,”周枕寒扯出一抹笑,却坦坦荡荡,“从她十八岁那天送她回家开始,我就不想等不知何时到来的缘分与目光了,我想自己打破这缘分,靠近她走近她。”
“后来如你们所见,我们在一起了。不管她以前喜欢谁,我只想只要有一刻她的心上有我也是值得的,所以我周枕寒在此保证,不管温久是十八岁还是二十八三十八,哪怕年华逝去,两鬓斑白,我也会一如曾经那样,爱她护她,直到心房的血液停止流动。”
全场哗然,一片鼓掌声。
温久早已经说不出话来,不止是因为周枕寒的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