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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我观察了沈博几天,发现他适应能力很强,这孩子性格外向,很快就和农庄里的人打成一片,见人不是喊叔就是叫姨。

他面相生得好,那些上了年纪的农民都喜欢,也乐意和他说话唠嗑。这孩子见了我也从最开始的疏离变成主动打招呼,仿佛那天早晨双眼怨毒的并不是他。

至于嘉良,两人见了面只是礼貌性问好。

嘉良这几天也不出去钓鱼了,每当我问起就抱怨说秋老虎发威,太阳毒。

葡萄园旁边有个人工挖的水池,里面养了鱼底下还埋了藕。

我经常和嘉良依偎在池塘边钓鱼、打水漂玩儿。

沈博或许是真转性了,没再作妖。

这天中午他顶着满头汗来一楼圆厅找我。

“最近天气太热了,我能不能在农庄里吃饭和休息?我可以少拿点工钱。”

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我同意了。

从那天起,我中午做饭都连带着沈博那一份,我和嘉良在三楼吃,他一个人呆在一楼吃完就躺竹席上吹着风扇午睡。

只不过头两次他被小橘子吓得不轻,这橘猫的窝就紧挨着铁楼大门,沈博想进门就被小家伙呲牙哈气。

我考虑到农庄距离他家远,就问他如果想的话晚上可以在一楼圆厅打地铺,工钱不减,他拒绝了。

我问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苦工,在大城市进厂一个月工资更多不说,身体上也能少吃些苦。

这孩子只回了我一句话:“前期只有经历过苦难,才能对得起后面的财富。”

我点头,深为感触。

和嘉良过了十多天蜜里调油的日子,看着货物的交易流水,等入冬了可以和嘉良在农庄里打野鸡,然后晚上围着火堆喝鸡汤。

往年我和他都是这么过的,可在沈博做工的第十五天,突如其来的意外终止了这场美梦。

是谁害我

葡萄和红薯都收的差不多,今天我照旧和前来拉货的司机闲聊。

“今天这一袋红薯装这么多啊!”司机小哥嘴里咬着根烟。

我回头一看,发现原本用来打包红薯用的尿素袋子都换成了长两米宽一米五的编织袋,那些农工抬起来比以前吃力。

这是今年最后一波红薯,估计他们想一次性装车。

作为老板的我也不好在一旁干站着,招呼司机小哥一声带着他帮另外两个大姨抬红薯。

这么大袋红薯我们四个人抬依旧很费力,两个五大三粗的大姨咬着牙先上车,我和司机小哥赵规在底下使劲托。

中午的余热还未散去,我手心里出了点汗,一只手抓着袋子的一角,红薯眼见上去了大半,谁曾想上面的一个大姨侧身给刚卸完货的沈博让位置。

这一让不要紧,原本上来的力气丢了大半,那比人还高的红薯向下面的我和司机小哥赵规砸来。

“哎呦!”另外一个大姨见这情况大叫一声死命地拽,但她一个人的力气根本起不到太大作用。

底下站着的我因视野受阻不清楚上面的情况,手心出汗加上编织袋不防滑,这一大袋足有百十斤重的红薯就朝我砸了下来。

我只觉得头顶一黑,然后有不可抗的重量从手臂处传来,身体瞬间被重里击溃倒在地上。好疼!

有阵阵刺痛感,像是发动机在胸腔内疯狂运转于我的五脏六腑……

还有可怕的窒息感……

我脑袋可能是受到重击,有些发懵,耳边很嘈杂,有很多人的叫喊声。

其中有一声很响亮,是司机小哥赵规的,听语气他好像很担心我。

潜意识里我知道自己可能是被砸下来的红薯压在地上,因为我浑身除了双腿动弹不得,重物带来的压迫感差点使我当场昏厥!

最难受的是胸口,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劲儿地疼,这种疼痛甚至让我感受不到自己已经满头冷汗。

竟然出意外了……

很快旁边的农工就七手八脚将那袋红薯移开,我整个人趴在地上贪婪呼吸着新鲜空气,但这闷热的气流进入胸口时火辣辣地,我整个人的情况简直糟糕透了!

司机小哥赵规尝试着扶我,另一个年纪大的眼尖,连忙伸手阻拦。

他一个大男人看着我满嘴的血竟然一下子哭了,知道我内脏可能压破,他没敢动我,而是跪坐在我旁边拨打急救电话。

“齐淮!”一声破音的喊声传入耳中,是嘉良那混小子。

我艰难转过头,看见他从铁楼里跑出来,脚上的拖鞋都飞了一只。

真是鸡飞狗跳的下午……

当我意识清明时已经被送到医院,我上半身一动就疼,医生护士连忙将我送入急诊室。

在门合上的那一刻,我看到双眼含泪的嘉良、赵规还有默不作声的沈博。

我的肋骨断了两根,肝脏也因重力压破而受损,这些是我麻醉醒来时嘉良告诉我的。

我们两个在大一那年放暑假的时候就去做了意定监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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