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徐嘉良吃疼,抓住我的双手然后将我推开。
“徐嘉良!”我恶狠狠瞪着他。
“这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我刚想再冲过去和他拼命,不料忘记双脚还绑着手铐,刚迈开腿就一个不稳栽倒在床上。
徐嘉良顺势夺过我手里的瓷片,然后扭着我的胳膊将我整个人压在沙发上。
“我呸!”双手被制,我心中不解恨就朝他脸上吐口水。
徐嘉良怒了,他掐住我的双颊迫使我张开嘴无法再吐。
在看清我的嘴时,他愣住了,眼里的愤怒如退潮的水消失无踪。
“放……开……”看见徐嘉良眼里的担忧,我心里愈发恨,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牙齿痒痒。
“别动!”他整个人跨坐在我身上,双手掰开我的嘴,查看里面的情况。
现在的我只觉得嘴里一片麻木,舌头每每与口腔壁接触就会刺痛。
“你嘴起了燎泡,必须去医院!”徐嘉良急了,他拉起我就要走。
我猛地挣脱开他的手,下一秒徐嘉良发出痛呼。
我行动不便,是被徐嘉良抱进车里的。
不过我们一同坐在驾驶座上,徐嘉良面色惨白,眉间时不时地跳动,仿佛忍受着莫大苦楚。
县医院距离农庄有点距离,八点夜生活刚开始,从城边一路开到县城内,街道上的车多了起来。
晦暗不明的车内我紧紧抱着徐嘉良,积聚泪水的双眼全是恨意。闭上眼,一滴泪滑落下来滴在储物格里。
忽然,不知怎的徐嘉良猛踩刹车,手里的方向盘打了个圈儿。我感受到汽车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车外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淮淮,先松开,撞着人了。”徐嘉良轻轻拍了我的后背。
我松开嘴,放徐嘉良下车。
一辆电动摩托倒在车前的马路上,有两个染着黄毛纹着花臂的年轻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吐着脏词儿。
我看了两人电车行驶的轨迹,是对方逆行在先。
“瞎了你的狗眼!开车不看路啊!”
两人伤地并不严重,其中一个男人上来挥起拳头就朝徐嘉良脸上招呼,却被一脚踹开。
“卧槽!你他娘的还敢动手打人?!开奥迪了不起啊!”另一个男人说着也要动手。
这两个街头混子身高不过一米七几,身无二两肉,全身除了骨头就是皮。这个混混脚上的豆豆鞋擦破露着大拇指,黑色牛仔裤紧紧贴在腿上,看起来尤为怪异。
徐嘉良心情并不好,二话不说就将他放倒。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两人,他返回车里拿了二百块钱丢他们脚边,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他一上来,我就立马上去咬住他左边肩膀。
“嘶~”
“怎么还换位置?”他眉头耸动,显然是疼的很了。
我嘴上使劲,丝毫没有留情,直到牙齿没入血肉中嘴里尝出血腥味儿才肯罢休。
车直接驶进医院停车场内,徐嘉良抱着我直奔口腔科找坐班大夫。
这个点只有一个值班医生还没走。
“你们这是……”
见我挂在徐嘉良身上不肯下来,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有些迟疑。
“到医院了,下来让医生看看。”徐嘉良摸了摸我的头。
“乖,等医生检查完回家了,随你怎么咬行不行?”
我松开嘴,从徐嘉良身上下来。
中年医生见我双手双脚被拷,嘴里还满是鲜血吓了一跳,他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后推了两步用手指着我。
“他……他这是狂犬病犯了?”
徐嘉良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对医生道:“不是,我爱人的嘴被烫伤了,麻烦医生给看看吧。”
我没说话,坐在对面的凳子上张开嘴。
见我没有要攻击的意思,医生这才放下心,拿着手电筒和棉签在我嘴里检查。
“啧啧,这烫地可不轻啊,都起燎泡了。”
“是热水烫的?”医生抬眼,一脸精明地看向站在旁边的徐嘉良。
“吃面条不小心烫的,食道好像也被烫伤了。”
医生皱了皱眉,“那得好好检查一下,要是引发食道感染可就麻烦了。”
说着,一根黑色带着灯的黑色细管探进我嘴里,医生边操控边看着旁边的显示器。
过了会儿,探头被取出来,我干呕了两下感觉胃里有些烧。
“还好食道不严重,我开些药回去照着吃。这段时间不要吃辛辣刺激性食物,坚果等硬度高的和温度高的也要忌口,最好是喝偏温的流食。”
“等过一个星期没有严重再来医院复查。”
说完,医生已经拟好了药,将药房递给我。
在伸手接过药方时,我小拇指在医生的手背上快速写到“s”。
医生手一顿,抬起头。
‘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