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输谁赢都是在场下定好的。
这场本该是陈敬磊输,没成想他一上场就发了狠一样,单方面狂打对手,压倒性的局面让观众看的很败性,擂台周围的人和客房里的人爆发一阵“吁”声,赶俩人下台。
十分钟的表演赛,五分钟就被迫结束。
下来后,袁承问陈敬磊:“你今天是不是有事?”
陈敬磊阴沉着脸,回袁承:“承哥,抱歉,我今天的钱不要了,我先回去了”
袁承不放心:“需要帮忙吗?”
陈敬磊摇摇头:“谢了承哥”
陈敬磊走的时候十一点,肖祈正在站牌下等最后一班公交车,他隔着街道冲陈敬磊喊:“别骑你那破自行车了,跟我一起坐车回去”
陈敬磊不耐烦:“你走你的,我租了个房子”
肖祈纳闷:“租房子?”
他想起陈敬磊在学校里高调的跟软面团乔温温黏在一起,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俩个狗男女一样,旁若无人不管他人死活的秀恩爱,心中警铃大作,他问:“你不会要跟乔温温同居吧?”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急色的吗,好歹等到高考之后吧。
陈敬磊本来就因为乔温温脱离掌控的事情感到烦躁,又听到来自另一个异性对乔温温的关心,他烦的要死:“你少管闲事!”
好的。
肖祈翻了一个大白眼,直接把头转过去,心无旁骛的等公交车。
陈敬磊憋着一股火,一路走回出租房,来到门口,拧开锁后,“哐啷”一脚,直接把门踹开。
乔温温缺血缺氧的脑袋从被窝里支出来,她摸了两下,从床的另一边摸到手机,点了一下屏幕,23:16。
17个未接电话,全是来自“七哥”的。
十一点才知道回来!
回来还摔门!
乔温温没好气的抱怨:“你不能小点声吗?”
陈敬磊压抑着怒火,站在卧室门口,质问乔温温:“你为什么没给我发消息?”
两个人同时开口,一时间,针尖对麦芒,硝烟四起。
乔温温脑子浑沌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陈敬磊说的话的意思。
哦,原来在怨她不给他发消息。
她疼的要死要活,他就只关心她没给他发消息。
狗男人。
乔温温有气无力:“不想发”
闻言,陈敬磊怒从心头起,音量直接升高一个八度:“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你吼什么!”乔温温挣扎的从床上坐起来,她嘴唇发白,声音颤抖。
陈敬磊这才注意到乔温温的不对劲。
即使卧室的顶灯是哑光奶油色暖光,她的脸色依然看起来毫无血色,苍白孱弱。
以往灵动可爱的眼睛此时目光涣散,略显呆滞的投过来,她虽然在瞪着他,可看着威慑力几近于无。
陈敬磊心脏一紧,针扎般地痛了一下。
他慌忙大踏步走进卧室,眼里只有床上对他怒目而视的乔温温,到至床边时,没留神脚下,完完全全的把地上零零散散躺着的红糖包踩了个结实。
塑料包装袋内空气极速挤压,不堪重负,破了口子,里面的红糖颗粒洒到地板上。
运动鞋踏上去,咯滋咯滋。
陈敬磊长臂一伸,双手扣住乔温温的肩膀,俯身,仔细观察她的脸色:“温温,你怎么了,脸色为什么这么差?”
说完,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烫,没有发烧。
乔温温此时正处在气头上,全身心都抗拒陈敬磊的身体接触,她扭动身子想要挣脱陈敬磊的桎梏,无奈力量悬殊过大,挣脱几次,都没有逃脱成功,反倒是陈敬磊捏她在肩膀上的手越来越用力。
陈敬磊的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愠怒。
“生病了?”
“受伤了?”
“哪里疼?”
乔温温把头扭到一边,紧抿着嘴,打算换一种方式让陈敬磊不痛快。
她要以沉默反击陈敬磊的体力压制。
乔温温的无声折磨,她脱离掌控而产生的危机感,宛如一丝血腥气,唤醒蛰伏在陈敬磊骨肉之下伺机而动的凶兽,以山崩海啸之势碾碎陈敬磊作为人的那一面上用来压制天生兽性的所建立的理智与道德观,叫嚣着崩天的怒火要闯开牢笼,跃跃欲试地撕碎眼前的猎物。
“不理我?”他目光变得幽深,右手用力掰乔温温的下巴,力道强劲,强迫她看向自己,声线冰冷,语调是一种怪异的缓慢,宛如狂风骤雨欲来之前刹那的沉寂:“你不理我没关系,你不跟我说话也没关系,你想视而不见我更没关系”
“没关系,乔温温,我不怕这个的,你别想用这个威胁我。不开口是吧?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
要放在以往的情景里,当陈敬磊开始发狂的时候,乔温温会当即把陈敬磊不让她生的想法丢回心里,把会让陈敬磊不高兴的话咽回胃